“如果,我说如果他死了。”明镜说完这一句,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她停顿下来,说:“他没了,你会永远不嫁吗?为了他。”
程锦云愕然,脑海里一片空荡荡的。她没有回答。
明镜说:“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就像你现在一样,站在我家门口,她告诉我,她要嫁给我弟弟。我告诉她,行,除非我死!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她说,行,我就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所以,那个疯女人到现在依然没有嫁。我厌恶那个疯子的一切,唯独承认她爱人的勇气。我欣赏你的一切,唯独......”她在措辞,毕竟不想把关系搞僵,“唯独不相信,你会爱他到永远。”
手动截图明台去洗澡,遇到了超时刚洗完的于曼丽。忍不住发出了“哇”,被暴打了一顿,脸都没看清。
然后看见脸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明台表现不错教练说给他配个生死搭档。作为生死搭档参加军校舞会,也是一场比武。
气氛有点儿暧昧。画风突变,曼丽被反擒拿。明台赢了,从此是行动小组的组长。“男耕女织”似的生活。曼丽紧闭自己的内心,愁容满面。曼丽的神秘深深吸引着他。明台猜测她的来历,也试图打开她的心,希望她快乐。
上课时候偷偷给曼丽塞香水。
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伪装成夫妻,配一脸。一进城就带曼丽去服装店买买买。日军轰炸重庆。于曼丽趁乱离开了明台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明台原地懵逼。于曼丽遭到跟踪追杀,明台帮她料理了跟踪者,表示于曼丽不愿意说自己的秘密他也不问了,放手让她走,告诉她别再回头,别让老师抓到。给她摘下来军校给的情侣戒指。终究还是回了头。曼丽生病教官坚持让她训练,明台为了曼丽当面顶撞教官并且动了手。明台决定离开军校。临行之前,老师让曼丽去和他告个别。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曼丽:“不会再遇到像你一样的人了。你走了,我就死心了。”“走了就是走了,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要有回来的念头。千万不要学我。不要回头。”出门之前忍不住转身扑进了明台怀里,“不要忘了我。”鼓起勇气想吻明台的嘴,明台敏捷的避开,擦了她的泪,吻了她的额头,像每一个纯洁的初恋。曼丽的笑让人心疼。
在老师故意的安排之下,离开的明台知晓了曼丽过去的秘密。于曼丽曾经被养父卖到妓院,染上病之后被赶出来,好心人于老板收留了她,四处寻医治好了她的病,还送她去读书。后来于老板被三个劫匪杀害,于曼丽想方设法嫁给这三个人,在新婚之夜将他们杀了大卸八块。杀完这三个人就去投案自首了,战争爆发,军统看中了她决绝果敢的气质,选中了她做特工。这种身份的悬殊对于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二代明台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冲击。
“军校中有一条死规定,生死搭档中,只要有一个人做了逃兵,另一个人将被立即送往前线。鉴于于曼丽的身份本身就是死囚,所以她的归宿只有一个,刑场。”
明台打开离别时曼丽送给他的“临别赠言”。义无反顾,快马加鞭,赶回了军校。
被老师羞辱一通。明台抱住老师大腿认错,最终留下了于曼丽。
老夫老妻般艰苦但幸福的军校生活。明台:“很臭哦~”
老师太会玩儿,导演了“一人死一人上前线”的选择,俩人一起抢枪。
超美超默契。
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看明台想家让他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可是明台为什么去跟女共党程锦云浪了半宿妈个鸡???wuli曼丽孤身一人流落街头你不知道???你踏马都跟曼丽穿着情侣装???就说是大学同学带回家又怎么样啊???不好意思程锦云让一让,台丽夫妻上线了。
要照婚纱照了。
眼睛里都是爱。
明台拒绝一起拍照。
没想到一语成谶。
“你们干嘛?”“拍结婚照啊。”异口同声。
曼丽短暂的幸福。
咔。定格。
曼丽接到任务电报刺杀伪政府要员明楼(明台的大哥)。曼丽约明台出来。
曼丽:“明台,我们走吧,我们逃吧,我手上有现金,足够我们逃亡的路费,我们可以去乡下,去香港,去国外也可以,哪里可以藏得住我们,我们就去哪里。我们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明台,我能吃苦,我愿意跟你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地狱也可以,就算眼前是万丈深渊,你让我跳下去,我也会先跳下去等你。”
曼丽:“我爱你!我爱你.......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爱的很辛苦。我不该爱上一个我根本就配不上的人。我爱的很绝望,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说真心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跟我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就不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明台:“因为我们是战友......你是我的搭档,你遇到了困难我当然要帮你,你遇到了危险我当然要救你。如果今天你把我叫出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情情爱爱的闲话,对不起,恕难奉陪。”
......
曼丽:“明天就是执行日了,你要去吗?好,我陪你。我知道我自己看上去很可笑,我怎么能让我的上司在执行任务之前跟我私奔?你是杀了你大哥还是违抗军令?你要是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就跟那个女共党走吧!我不怨你,你走的越远越好,留在这里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因为识破了国民党的腐败,明台内心深受重创,也是后来“被赤化”的导火线。
高兴的像个孩子
宠溺的刮了一下曼丽的鼻子。“唱小花脸呢?”
郭副官:“你是我们的上司,上司大如天。”
曼丽:“对!你就是我们的天!天可不能塌!”
情敌见面........
伪装者中,汪曼春这角色虽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得益于演员的颜值和演技,也蛮讨喜的。但论讨喜,谁比得过wuli曼丽,论挨骂,谁比的过程锦云。
朋友说于曼丽“长得就命薄”,说官配程锦云“长得皮糙肉厚一看就结实。”谍战剧中男主不管是无党派人士还是国民党这党那党,最后都会“被赤化”,加入共产党的革命队伍,大家都懂得,所以选择根正苗红门当户对的程锦云结婚,也可以理解,然而程锦云并没有躲过吃瓜群众的吐槽。
不好意思最后半句被水印挡住了。“程锦云是个屎。”
分隔线。先去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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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钟行动开始之前,郭副官送给他们临行礼物,结婚照。
郭副官:“行了收拾吧,就这一张了,底片我已经销毁了。”明台帮曼丽绑安全绳的手停住了。
明台:“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好的战友。我们是永远的生死搭档。”
(QNMD战友啊!MDZZ!)
明台一把搂住曼丽。
明台:“这次行动结束以后,我会彻底和军统撇清关系,我希望你也不要久留了。”
曼丽:“我懂...但是你走到哪儿,都摆脱不了我,你去哪我就去哪!”
明台:“不过组织上是有程序的,不是想来就能来的~”生死搭档......明台看着曼丽把密码本吞到肚子里。
曼丽看着明台站起来被敌人当做了活靶子。
她此生唯一一次没有听他的话。抽刀割断了绑在身上的绳子。
曼丽OUT。
按照“死间计划”明台被抓进了76号。在遭受到极刑处于生死边缘的时候,明台出现幻觉,第一个画面是和于曼丽拍结婚照,随后是给他们拍照的郭副官。明台发自内心快乐的笑了。第二个画面是和程锦云接吻,第三个画面是全家人吃年夜饭,最后一个画面是自己的老师王天风。生死之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出现在了幻觉中。
阿诚从于曼丽身上找回来了照片,交给了明台,说“我知道你想留着它。”
明台双手接过照片,猛的转过身,轻轻摩挲照片上曼丽的脸,“拍的真好。”
大姐看见明台对着手中的照片发呆,便问,“这是谁呀?”
“这是我的战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叫于曼丽。可是已经不在了。她一直都想见见我的家人,我答应过她,要介绍你们认识的,可是现在......”明台说不下去了,深深叹了一口气。
大姐轻轻拿过照片,点了点头,“一看就是个好孩子。”说完也叹了一口气。在香港大学假装女学生拖住大姐,竟是她们此生唯一的一次见面。
妓女,杀人犯,这是于曼丽身上最阴暗的标签。好孩子。我想这是对于曼丽最好的褒奖和肯定。
可能因为于曼丽实在是太惨了,太让人心疼了,导演和编剧改编了部分原著,在电视剧中给于曼丽加了好多的戏,其实很多在原著中是没有的。
原著中是这样写的:(我要敲黑板画重点了)“明台才华横溢,善于触类旁通,半个月下来,他行动课的成绩可谓“赏心悦目”,射击、骑马、车技、勘测、舞蹈、音乐、电讯、攀缘等科目,科科挂“优”。他和于曼丽的配合行动课程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甚至有教官夸他们心有灵犀,反应敏捷,就连行动中犯错,也如出一辙。配合行动科目有一项体能训练,叫“踩风车”,通常将一对生死搭档直线对中的上下捆绑在风车上,风车转动时,一名学员在风车上,另一名学员的上半截身体则会浸入水中。浸入水中的学员如到极限,可以自己举手出水面向教官示意,教官则会转动风车,把水下的换到上面来,循环反复。体能教官向王天风汇报说,别人都是水下熬不住的举手,明台和于曼丽这一对正相反,待在上面的先举手,主动要求往水下去。王天风对学员们下评语时,通常写“相欺相夺,分功生隙”。每每到了明台和于曼丽这一对时,评语一律为:“相辅相成,旗鼓相当。”(这尼玛不是天生一对么。。。)
...
他开始跟于曼丽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熟络。他会从于曼丽的窗前走过,用小瓷杯给于曼丽装一杯草莓;他会靠着于曼丽楼下的柱子吹口哨;他会时不时叫于曼丽一起去学校的图书馆,美其名曰:借书。而于曼丽则会替他洗衣服,常常在阳光下用一根细绳子系在两棵树上,搭晒被褥、床单。于曼丽有时也会主动要求明台教自己学英文。(如果这都不算爱?)
休息日,于曼丽在明台寝室里坐着替他绣一个类似荷包的钱袋,明台喜欢看她做针线的样子,虽然他对钱袋不感兴趣,但对湘绣倒是情有独钟。“你绣工不错,原来是做什么的?”明台问。“不是说好了,彼此不打听的吗?”于曼丽声音很轻,很柔和。“我不打听,我就猜猜。”明台笑着说。“人生实难,大道多歧。”于曼丽叹了口气,“你能猜到什么呢?”明台心底略有些欢喜起来,这个搭档绝非风花雪月下淫浸的孩子,一定是一个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的人。明台说:“人生实难……这是《左传·成公二年》中所提,陶渊明拿去做了《自祭文》。”于曼丽抬头看他,喜欢他的博学,低声说:“也是我的自祭文。”明台淡淡一笑,于曼丽道:“怎么,区区女子不配吗?”“不,是堂堂丈夫未遂。”于曼丽疑惑,“未遂?”明台卖起关子来,说:“嗯……有关阴谋……”他想想怎样说不犯忌,“有关增进友情的阴谋,阴谋未遂,不过,阳谋可为。”他嘴角上扬,笑意渐浓。“你在湖南读的书吗?”于曼丽摇头。“那就应该是北平了。”于曼丽一愣,手中的针线停住了。“嗯,有谱了。让我来想一想,北大老,师大穷,唯有清华可通融。”明台自鸣得意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看你这么穷,一定是在师大,被一群穷教授给熏穷了。”于曼丽扑哧一声笑出来。明台见她笑了,试图再次打破一层隔膜,“人都说择校如择婿。你看,我们两个活蹦乱跳的人平白无故择错了学校,简直像在坐牢。”于曼丽听到“坐牢”两个字,脸色变得灰暗起来,眼睫毛也翻盖下来,一颗晶莹的泪珠冷凉有棱地落到绣花荷包上。明台感到手足无措。他纯粹善意的引导,居然引来了她的眼泪,于曼丽深潜在心的防线开始瓦解。明台说:“你有什么故事吗?”于曼丽忍着泪,往回哽咽了一下,说:“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你是个名门少爷,过的应该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为什么要在刀锋下来讨生活呢?”明台很干脆地答:“我爱国。”于曼丽淡淡地说:“我想爱国,就看国家给不给我机会了。”明台被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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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行动科目的学员们环立在草坪上,接受王天风的训话兼授课。“记忆失误、意见不符、角度偏差,都会导致你们的失败。”王天风说。明台站在于曼丽旁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圆口状香水,手悄悄伸到背后递给于曼丽,低声说:“法国货。”于曼丽的手指尖戳到明台的手背,指尖滑翔般落入明台的手掌心,明台的手轻巧一推,香水瓶儿落在于曼丽手掌心。明台的眼睛虽然平视前方,余光却扫在曼丽的眉宇间,他看见于曼丽对自己横波一笑。明台很开心,他甚至觉得于曼丽下颔上那条微细的疤痕也妩媚起来。(如果这都不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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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丽能量耗尽,她在训练场上如愿以偿地倒下了,引来一阵小范围的骚动。明台从自己训练的位置离开,向攀跃训练场跑过去,几名女学员围过来看,明台俯身抱起她的头,摸了摸她的额,发现她在发烧。“她病了。”明台向一名当值教官喊。当值教官漫不经心地走过来,略微看了看,轻描淡写地说:“继续。”明台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什么?”“我说继续。”那名教官很不客气地答。“你有病吧。”明台不客气了,“她生病了,应该送医务室。你居然叫她继续?”“训练场和战场是没有区别的。如果今天她在战斗,你也会因为她生病了而叫暂停吗?枪林弹雨,能停得下来吗?”“强词夺理!你身为教官,不知爱惜下属,有什么资格带兵?”“你居然教训起教官来了。”那名教官简直不可忍受明台的无理争执,“驽马钝剑还指望你去救国扶危?”“我们不为了救国扶危,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明台显然被他激怒了,“训练课不是虐杀课,你利用职权,不用诉诸武力,一句口令就可以杀人害命。军校里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东西?!”争吵升级了,最终彼此动起手来。明台仿佛一头小牛犊闯进一家瓷器店,他在拳击馆里练就的过硬本领派上了用场,让那名教官吃尽了苦头,异常狼狈。于曼丽拖着发烧的身体,拉都拉不住明台,学员打教官,是数年未见之事,大家沸反盈天地闹腾起来。”(如果这都不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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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并没有机会听到王天风和于曼丽在医务室外的对话,他一旦决定要走,心里反而有些怅然,若有所失。失去了什么呢?失去了于曼丽的温婉低眉?(第一个想的也是曼丽呀!)失去了王天风不近人情的管束?失去了自己来时的初衷?假设自己从来就没有来过呢?明台想。明台内心纠结着许多矛盾,而于曼丽是打定了一个“送行”的主意来的。布帘掀开的一刹那,于曼丽居然展眉一笑。她苦涩、凝重的脸上挤出了貌似甜美轻松的笑容,这让明台浑身上下不自在,冷一阵,热一阵的。明台的眼光终于落在于曼丽一双布鞋上,他看清了鞋面上的花样,是一个“瑟”,拨弦乐器的一种,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女孩子为什么在鞋面上绣一个乐器花样呢?“听说你要走了?”她带着笑。明台看她的眼睛,知道她不舍得自己,于是淡淡一笑,说:“还会再见的。”“不会了。”于曼丽低下头。”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绣好的类似香囊的钱袋,说:“不要嫌弃,虽说用的不是纯丝,却也是上好的棉线绣的。”明台把钱袋握在手心里,心情顿时有些异样,因为,他看见钱袋上绣的也是一个“瑟”,很漂亮,很柔和,很有光泽。“喜欢吗?”她问。“不错。”明台浅笑道,自己感觉纯属礼貌性应酬,不应该啊!明台有些恍惚,干脆多夸两句,说:“以针代笔,字格簪花,嗯,值得珍藏。”于曼丽真心地欢喜起来。“将来你要想起我了,不妨看看这个钱袋,也是一个念想吧。”“我要想你了,会来看你的。”明台说。于曼丽想想,眉宇间有了三分喜悦和羞涩,她说:“那个时候,草都郁郁葱葱了,也挺好的。”明台笑笑,不再说什么。空气很淡,气氛略有些僵,于曼丽主动说:“你的行程很紧,我就不耽搁了。不过,临行前,我想……给明少爷唱一曲。”这一句把明台吓了一跳,唬得他直接从病床上站起来。()明台仔细看着她,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无限娇媚,笑容里隐隐约约带了三分媚骨七分妖娆。明台强自镇定,心想:难怪有人说,女子具有多面,于曼丽居然在一笑一颦中蹭出“情色”味来。 于曼丽走过来,一双手拉住明台,让他坐下。她站到病房中间,掏出一方湘绣手绢,低回婉转地用湖南小调唱起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声音很低很甜润,明台感觉一股阴冷之气顺着全身毛孔往里钻。于曼丽心境顺着曲子一转,仿佛回到前世梦中的焦点,她翩翩起舞,旁若无人,春云慢展,烟视媚行,导致明台脑海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怎样被送上军车的,他只记得于曼丽反反复复在自己跟前说的几句话:“会想我吗?”“记得我。”“记得来看我。”“别忘了我。”一句一句,至情流溢,直达深衷。汽车飞驰在崎岖的山路上,明台脑海里一幕一幕闪现着于曼丽的曼妙的身姿,美妙的歌喉。“……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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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参谋面色微红,接着说:“我知道,你是她的生死搭档。于曼丽在军校等一个与其‘旗鼓相当’的搭档等了整整一年。军校里有一条死规定,如果生死搭档中有一人做了逃兵,另一人将被立即送到前线。鉴于于曼丽原本就是死囚,所以,她的归宿……就是刑场。如果你今天晚上不能及时赶回去,她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明台的内心瞬间被恐惧所吞噬,他第一次心房战栗,他甚至能看见殷红的血正在黑寡妇的黑白照片上蔓延开来,像一朵玫瑰花瓣的形状,又像是曼丽清瘦身影的回眸,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明台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冷汗淋漓,仿佛自己军裤上溅起了无数滴鲜血。他误读了“锦瑟”的笑与泪。他忽然间知悉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不用再解释了。他迅速打开于曼丽给自己的钱袋,里面果真有一句遗言——“一旦妥协,别无退路”。生死关头,竟无一句替自己乞命,反而告诫自己,不可回头。此时此刻,明台恨不得时光倒流。
“有车吗?”明台开始往回跑。“没有,替你准备了一匹快马。”林参谋紧跟他的步伐。门口,骏马长啸。明台飞身上马,一路狂奔而去。崎岖山涧上,隐隐约约满路都飘着于曼丽的歌声:“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会想我吗?”“记得我。”“记得来看我。”“别忘了我。”她的笑容在云间飘溢。风在加速、马在加速、夕阳在加速、树林在加速、整个世界都在加速。明台感觉自己飞起来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救她!不惜一切代价!救她!她不能因我而死!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刑场!哪怕把自己也搭进去,在所不惜。(如果这都不算爱?)
骏马长嘶!一匹飞马,顶着滂沱大雨,奔浪崩雷般出现在荒郊。一声几乎歇斯底里的叫声传来。“枪下留人!”话到马到人到,直如一艘快艇从惊涛骇浪中断桅破帆。明台身姿矫健,马踏泥浆,动作飞跃,过度的冲锋,导致人马失控,雨地里就见明台连人带马翻滚在地。人仰马翻。
明台望着绑在刑台上的于曼丽,那个穿着青色衣服、剪着齐眉的短发,脸颊上隐隐约约有一条疤的黑寡妇,眼睛里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切已经胜过自己生命的女子,风雨中,她在用凄美的姿态恳求明台,走吧,你救不了我。明台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却被王天风狠狠地再踹了一脚在脚踝,他疼得栽下去,泥浆四溅,雨水满脸。风狂雨暴,明台听见王天风威严的命令声:“行刑队准备,举枪!上膛!瞄准!”明台竭尽全力一把拖住王天风的腿,此时此刻,他把自尊拿去拖天扫地了。 “我错了!老师!我错了!”明台在风雨中、淤泥里大声地喊着,“我错了!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会好好做给您看!”从激烈的口角争执、肢体冲撞到他的泪水冲垮自尊的底线,明台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悬若天渊。王天风站立在雨中,俯视着明台,声音冰冷地说:“你拿什么来保证,你会好好做给我看?你三天两头换着花样折腾,好像这里是一座监狱,对了,你私下说过,这里连监狱都不如。我没记错吧?明少爷,你还是不要勉为其难了。”明台站起来,神情坚毅地挺直了腰,“您说,您要我怎么保证?您开口,您只要说到,我就能做到!”“好!”王天风打心眼里喜欢明台的犟。“原地卧倒!”明台整个人扑在泥水中,水花扬起涟漪,分溅在王天风的军装上。王天风的声音透着威严:“一百个俯卧撑,做完了,你和她归队。做不完,你走,她死!开始计时,三分钟二十七个,报数。”明台全身挺直,平起平落,大声喊着:“一、二、三、四、五……”王天风看着明台屈肘推直,一丝不苟,他终于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明台是玉不琢不成器。王天风在瓢泼大雨中背转身去,他的军靴踏着水花飞扬,他的身后是明台铿锵有力的报数声,“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随着王天风的渐行渐远,行刑队的人也纷纷有秩序地撤走。“……三十九,四十,四十一……”明台咬着牙,拳头死死地撑在淤泥里,他浑身湿透,在全身几乎透支的情况下,坚毅地做着一个个伏地挺身。(如果这都不算爱?)绑在刑台上的于曼丽崩溃般大哭起来,死亡都没有让她这般失态地号啕大哭,现在她为了他在哭,在喊:“明台!我的命是你的了!明台……我的命从今往后是你的了……”(这一次,王天风骂掉了明台的尊严,抽走了他的傲气,挽回了自己身为老师的尊严,让明台明白什么是军人,清楚自己肩上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也让于曼丽彻彻底底爱上明台,死心塌地...)
...直升机机翼快速转动,飞机很快起飞,直入云霄。于曼丽和明台此刻对外面的世界异常向往,同时,对未来也充满了自信。他们面对面坐在机舱里,身随气流振动,心随彩云同飞。明台看着于曼丽一脸喜悦之情,大声问她:“高兴吗?”于曼丽点头。“想唱吗?”他问。“想!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样想唱过。”她大声地回答。“那就唱!”于曼丽站起来,用湖南小调唱起来:“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明台站起来,说:“听我的!”他同样模仿于曼丽的湖南腔唱起来:“英雄长啸利剑发,长城内外血染沙。披荆斩棘倾天下,杀尽东洋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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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停在幽暗处的汽车开过来,明台上车。于曼丽换了一身青布旗袍,她看见明台穿了一身锦绣缎褂,笑出声来。于曼丽的笑声,替明台把魂魄捉了回来。他冷了冷脸,说:“不好看吗?”于曼丽一边笑,一边揉着脖颈,说:“好看,好看,十足的地主宝宝。”明台也笑起来,跟她抢随身带的小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宝器”。阿松把明台所携带而来的“礼物”严格地循例过目,都是吃穿用度,他准许全部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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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遇见于曼丽养父)明台冲过去,一把拖住她的手腕。既然不能阻止,他说:“我去!”于曼丽不松手。“我去!”明台近于蛮横地夺下她手上的尖刀。他低声说:“我刚立了功,拼一个功过相抵。”他提刀向前,直奔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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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风拿出一把手枪来,放在小餐桌上。此刻,枪与明台卸下的勋章搁置在一起,极为讽刺。
“你们两个,阵前违抗军令,事后贿赂上级,该当死罪。按我们军校的老规矩,你们一人殉法,一人上前线。二选其一。”王天风声音很冷,刺骨的寒,“你们可以抽签以决生死。”他算是给出了一个比较公平的“竞生免死”的法则。小餐桌上那把手枪格外刺目。倏地,于曼丽、明台几乎同时以旋风般的速度扑向小餐桌,明台手快一秒压住枪,于曼丽奋力来夺,明台一拳击中她的脸,于曼丽仰面倒地,她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哭都哭不出来。明台脸色煞白,却坚定刚毅地拿起手枪。于曼丽倒在地上,伸出手来,她的手显得苍白无力。“明台!不要啊,明台!”她的咽喉似乎被一口气堵住,吐不出来的是悲苦、痛恨。“曼丽,记住,报仇容易释仇难。记住,你叫于曼丽!”明台嘱咐她。(如果这都不算爱?)...
夜晚,小树林里一片寂静,隐约有铁镐声和树叶的簌簌声,王天风的军靴踏着落叶和泥土,顺着铁镐声走来。明台正在帮于曼丽挖泥坑埋东西,什么绣鞋、手帕、青布衫,凡沾了过去锦瑟痕迹的物件、首饰,全被二人一镐一镐铲进泥坑里,狠狠地敲打平了。再没有锦瑟这个人,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了。于曼丽下了决心,永远与锦瑟决裂,因为锦瑟死了;永远与于老板的情感不再有交集,因为于老板死了;永远都不再记得什么养父,因为养父在她心底也死了!统统去死吧!王天风依旧觉得明台与于曼丽实在可爱。经过了这么大一场生死洗礼,稚心不改,当真埋了旧痕迹,就能忘旧吗?但愿能吧,他想。两个孩子能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于曼丽看见了王天风,吓得往后一哆嗦。明台发觉有异,回头看到教官,扔下铁镐,小跑过来,立正,敬礼。 “陪我去走走。”王天风说。“是。”明台跟着王天风向树林幽静处走去,他的手伸在背后,给于曼丽打了一个“休息”的手势。于曼丽的脸上露出微笑。明台不回头也能感应到搭档的笑容,于是,他嘴角上扬,面带几分自得。(这尼玛不是天生一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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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次能不能干净利落点?”明台在埋怨。“我觉得很干净啊。”于曼丽不解。“两刀就解决的事情,你偏要下八刀。”“习惯动作。”于曼丽很无辜。“习惯动作会暴露行藏的。”“我……改。”于曼丽说。
“你说你,你做这么多无效劳动,你累不累啊?”明台看了看表,他在等待着,远处渐渐有火车的隆隆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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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租界一座教堂门口,灯火辉煌石板路前,有洋车不停地碾过,月光淡淡地照着,雪花静静地飘着,唱诗班优美的合唱声若隐若现,于曼丽和明台一路开心地跑来。于曼丽高举着双臂环抱雪花,兴奋地叫着。“开张大吉!”她笑得很美艳,“开张大吉!”于曼丽在明台身边跑过来,绕过去,飞舞着裘皮披肩,飞舞着亮色精致的手提包。“今晚上开张大吉,预示明年生意兴隆。明少,打赏小女子几两纹银,小女子好去烫发美容看电影大世界追星跑马场赛马下赌场买股票附带送你春宵一夜,香吻百回。”于曼丽不带标点符号、一气呵成地说出一串“愿望”来。“赏你三分清风,一轮明月;至于春宵香吻,你就欠着吧,本少爷生意刚刚开张,还须运筹帷幄,有所期待,有所不待。”“明少,分明是个吝啬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明台虚晃一枪,绕回来。“明少,今晚打算在哪里过夜?”于曼丽问。“嗯,在预订的香巢。”明台仰着清俊的眉目,绷住了脸,忍着笑意。“明少,你有几座销金窟?”于曼丽也仰着脸笑。“狡兔三窟。”他朗声大笑起来。此刻,教堂的钟声响起。“这是天堂的钟声,我们走在通往天堂的路上。”于曼丽说,“也就是通往爱的道路上。”“上帝爱你,天主保佑你!”明台说。“你呢?”“我怎么?”“你就是我的上帝!”于曼丽说,“明少,我是你羽翼下的天使。”明台温煦地笑着。街灯灿烂,雪景如画。飞雪漫天中二人互道晚安,然后踩着薄薄的积雪分道扬镳。明台刚刚走过街面,于曼丽两手做成喇叭状在对面大声喊了一句:“过年好!”一片烟花爆竹声。明台也学她,两手做成喇叭状,回道:“新年快乐!”“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明少吉祥!”“天使如意!”他们就这样隔着街,不停地、开心地、真诚地喊着祝福彼此的话,渐行渐远,直至双方都消融在茫茫雪花世界。(打情骂俏...哎..........)夜晚,霓虹灯灯光闪烁,霞飞路上的华东影楼还在营业。明台拎着皮箱和于曼丽推门而入。郭骑云正在给一对母子拍照。他回头看见二人,问:“新婚夫妇吧?”于曼丽怔着,居然呆了。明台笑着说:“好眼力。”“你们先去试衣间换衣服吧。”“好。您先忙着。”明台随手拉于曼丽进入试衣间,顺手把皮箱搁在墙角里。于曼丽有些不自然,明台没注意她的表情,他还真的在试衣间挑选着各式各样的礼服,对着穿衣镜比画。“曼丽,好看吗?”他问。于曼丽微笑,明台对于服装的品味向来是很高的,加之他本身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很有品味。明台也给她选了件婚纱,说:“你试试这一件,管教日月无光。”于曼丽笑起来,第一次对着婚纱笑。她把那件婚纱拿在手里,紧紧拥着,仿佛既亲切又温暖。明台穿了一身燕尾服很帅气地走到照相馆布景前,他随意拨了下头发,昂着头,摆了一个很绅士的姿势。于曼丽走了出来,她并没有像明台一样换了衣服,她把不属于自己的婚纱给挂回原位了。(原著中明台“假戏真做”,可是他们并没有拍结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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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站起来,他的余光目送着郭骑云和于曼丽上楼的背影。明台对电台没有占有欲,他对掌握第一手情报有超强的控制欲,他觉得他对谁都不放心,除了于曼丽。
“你把这个拿给他。”郭骑云说。“不,不行。”于曼丽很激动地站起来,“我必须要告诉他。”郭骑云啪的一声按下电台的电源开关,说:“你想害死他吗?”于曼丽愣住。郭骑云接着说:“以他的性格,你不怕他‘大闹天宫’,最后压在五指山下,永世不得翻身?”“他只信任我,我是他的生死搭档。如果我都不对他讲真话,他还会信谁?”“你对他讲了真话,他将成为第二个‘毒蜂’,而你将成为刽子手。”郭骑云说,“你自己考虑好前因后果,千万别冲动。”“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了?”“只要我们遮盖得好,他就不会知道。就算他有一天知道了,他也不会责怪你。”“他会的。”于曼丽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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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军统局有人情味吗?”于曼丽坐在他的膝下,仰着脸看他,对他说,“我们逃吧。”明台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很久没有跟于曼丽这样剖心剖肺地对话了。“我们逃吧。”于曼丽有些激动,“我们手上有现金,足够我们逃亡的路费,我们去香港、去法国、去美国。哪里可以藏得住我们,我们就去哪里,我们改名换姓,重新做人。我能吃苦,不怕吃苦。我愿意跟着你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地狱!就算眼前是万丈深渊,你叫我先跳下去,我也会跳下去等你。”她太冲动,太语无伦次,太真情流露,她认真恳求的表情令明台感动中有些惊疑。这不像平时的于曼丽。 “我要骗你呢?你也跳?”“跳!你骗我,我也认了。”“你疯了!”明台大口地吸着烟。于曼丽的眼眶里滚动着泪花,她嘴里的烟落了地,烟头烫在她的旗袍上,她看着那微弱的火心苗子,她快坚持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的情感已经奔到了断头崖上。
“我如果要逃,是因为我无法执行上级的命令,我不能开枪打死我大哥。你为什么要逃?你没理由!你完全可以——”“我爱你!”明台哑了。“我爱你!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所以,我爱得很辛苦!我很无耻卑贱哀怨隐忍地爱着一个我根本不配爱的人!我爱得很惨是因为我知道结局!”明台内心被激荡,被震撼,被感动,被一种莫名的悲哀所缠绕。他坐着。她跪着。他其实心里有数。正因为有数,他才感觉自己对于曼丽残忍。自己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吗?一定动过心,她这么美,这么可怜,这么凄惨,这么楚楚动人。可是,自己并不爱她。自己是厌恶她的过去吗?明台心里乱成万缕丝麻。(爱情里,两个人应该是旗鼓相当的。于曼丽始终是自卑的,仰视着明台的。明台说自己不爱她,唯一不爱她的理由或许是“厌恶她的过去”?明台没有否定,那就是肯定了。别说那时候了,如今直男癌也大有人在......)于曼丽哭了。她读懂了明台眼神里的含意,她太懂男人了。她卑贱不堪的内心一戳即破。她仿佛把明台的七筋八脉都摸得透透的。他太残忍,关键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残忍。这对于曼丽来说,才是最大的残忍。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跟她在一起。所以她哭得天崩地裂。明台不能制止。此时此刻,于曼丽不再是他的属下,不再是他的生死搭档,不再是他的什么同事、朋友、同学。她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她真的爱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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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红酒,两杯红酒,明台在吧台前喝着。锦云不知何时来了,她靠着他,并排坐下。“你怎么来了?”明台酒色涌上心头,双眼迷离。“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锦云说。“那你看出点什么了?”锦云低声说:“我看见一个曾经热血的战士,因为指挥官的无能,而主动放弃阵地。”明台一愣,仿佛自己一丝不挂地被人给揪出来,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嘴角一撇,笑起来,说:“哪有阵地?我已经看不见了,你没看见天黑了吗?”锦云意味深长地说:“那就换个天吧。”一语宛如雷击。明台内心深受触动。他看着锦云,锦云关切地看着他。一股暖流涌上明台心尖。酒廊里充溢着玫瑰的浪漫香气。仿佛建立起一座心灵的桥梁。锦云的手主动伸出去,紧紧地握住明台的手。明台真的很想哭,他觉得自己很满足,因为锦云的存在,他的心灵被净化。他愿意跟她一起去打下一片崭新的天。(我能说的最好听的话就是我党心机婊...阿诚故意给明台上好的烟让他发现了军统上层与汪伪政府勾结大发国难财,让明台对军统失望对国民党失望,安排程锦云出现,利用明台的爱国心,拉拢到我党之中...妈个鸡)他忘了,酒馆窗外还有一个痴情凝望他的女人于曼丽。于曼丽终于隔着玻璃窗看见了明台真心喜爱的女人。那种相爱的磁场,她再也熟悉不过了。吧台上,猩红的酒色就像是下了毒。红酒有毒,还是爱情的红酒有毒?她不得而知。于曼丽的心一瞬间碎成八瓣,她想,人都说是七瓣心香,轮到自己,偏比别人多一瓣来踩。但是,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的想法,而是想彻底把自己的神经、思想、肉体、眼睛、情绪给大卸八块。她眼中全是凄凉,可供遥念,可供遐想,不可触及,一旦触及,她就浑身疼痛。她想着,自己以后不必再来了。她走在一排寂寞的路灯下,她想着,于曼丽,你真是好痴情,好痴心妄想,这满大街行走的女子,模样再不济,也是干净的。于是,她再也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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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瑟瑟,明台感到阵阵寒意透骨,于曼丽情不自禁地打着寒战,整个城墙上下一片漆黑。明台问于曼丽:“你怎么样?”
“我准备好了。”于曼丽紧了紧检在腰上的绳索。“B区行动组会替我们清除障碍,一会信号灯出现,你就可以走了。”“好。”于曼丽撸了撸头发,低着头说,“我还没有恭喜你订婚。”她昂起头,说:“恭喜你。”明台一愣,他的表情与其说是担忧,倒不如说是心怀愧意。“你不用为我担心。”于曼丽轻声说,“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只是我自己贪心。”她迎着风苦笑,“原本就不是我的,我有什么资格让你忐忑呢?其实,我还是应该高兴,因为你的忐忑不安。”明台内心很感动,偏偏不知道如何应答,他笑笑。笑容亲切,像一池春水暖洋洋地化开来,有如亡羊补牢。却不知,淡淡的春水令黑暗也淡出了视线,只留下美好。于曼丽突然呼吸局促,她深情地望着明台的眼睛,说:“抱抱我。”明台一时没反应过来。“抱抱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路上艰险莫测,还不知道——”言下之意,不知还能相见否。战时的状况是瞬息万变的。这一秒还在一条战壕里厮杀,下一秒就有可能成了鸿沟里的无名尸。明台站在飞檐下,浑身略僵,他也深吸了一口气,很大方地展开怀抱。于曼丽把腰间的绳扣顺到身后,她双足轻轻一踩岩石,双手送上,明台把她抱在怀中。两人耳鬓厮磨。一股女人香袭上明台心头。“我真的是很爱你。”她说,“我无法控制,也许,只有等我闭了这双眼……”“你别乌鸦嘴。”明台说。“我心里慌得厉害,最近老是做噩梦。”于曼丽说。她这样说,明台也有点不祥的预感,可是,此时此刻,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忧虑,他只能稳如磐石般露出坚毅的目光,借此安定她心。“别怕!曼丽,别怕!”“我不怕死,我怕死了就看不见你了。”“我们是生死搭档。”明台不往下说了。他暗示曼丽,自己和她始终是生死线上的战友。(王天风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明台不要爱上于曼丽,也不要给她希望让她爱上你,你们是生死搭档,不能有别的感情,那样会害死她。很成功的对明台进行了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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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束探照灯的灯光准确地射在于曼丽身上,于曼丽大惊失色,大叫一声:“是陷阱!快跑!”明台心弦扯紧,倏地猛拉绳子。汪曼春一身皮衣,穿着高筒军靴,站在高高的岩石上,足下江涛拍岸,身边鹰犬环列,她双手托枪,瞄准,一枪打中了于曼丽系在腰间的绳索,绳子一下变得纤弱脆空,于曼丽在空中失去重心,又是一枪。绳子断了。明台大叫一声:“曼丽!”于曼丽仰着头,来不及跟明台说最后一句话,她张着嘴,睁着一双凄厉的眼睛,像风一样扑向碎石沙滩,头骨破裂,血喷如骤雨,海滩上一大摊污血淋漓。明台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守住尸体。”汪曼春的脚踩上于曼丽的头,下达新的命令,“包围古城墙,活捉‘毒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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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坟岗上,磷光闪烁,荒草萋萋,尸骨横陈。阴冷的月光下,一片幽静,明台在七零八落的尸体堆里找到了于曼丽。于曼丽一丝不挂地躺在泥土上,她的头发里、身体里残留的气味,让明台感觉到她曾经有过的笑靥和温柔的女人气息。她的喉管被锋利的刀给切开了,身体的私密处也遭遇到同样的厄运。(原著中曼丽死的比电视剧里面惨多了。。。宋轶把于曼丽演的入木三分,看完电视剧我恍惚了好几天仿佛我也失去了她。。。明台唯一的念想结婚照,在原著中是没有的,太惨了。。。)
话题拉回来说说明台到底爱不爱于曼丽。在离开军校之前,曼丽主动吻明台,明台避开了。如果明台不喜欢曼丽,完全可以说晚安再见,可是最后明台吻了曼丽的额头。心理学中,吻额头的含义是疼爱,明台对曼丽一直是宠溺的。
明台多么聪明。在重庆,他能一眼看穿任务是个骗局,为什么就看不出王天风突然放他走也是个骗局呢?答案很简单,陷入爱情的人智商为负。原著中,明台在挂满女死囚遗像的那间牢房中听到林教官的话已经明白了这是王天风故意的安排,打开曼丽送的钱袋里面的“遗言”-------竟是告诫他别回头。生死关头,没有一句是为自己乞命,她,愿意为了他的自由放弃生命;他,愿意为了她的生命放弃自由——为了对方,牺牲自己极其宝贵的东西,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爱?
电视剧中,明台被穿着婚纱的于曼丽惊艳到,但因为老师的说教和从小受到严格的家教,不想和于曼丽拍婚纱照。曼丽带着哭腔说的话戳到了他的内心,他的眼睛里是愧疚也是心疼。而原著中,换上结婚礼服的是明台。
明台颤抖着挖开土地,这下面埋着的,是他的半条命。他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泥土,掏出一块儿布盖在了她的脸上。明台生死边缘的幻觉里,第一个出现的人是曼丽,他篡改了记忆,他们认真又正经的拍好了那张结婚照,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明台说过,“别人用过的我不要”,他问自己爱不爱她?不爱啊,是厌恶她的身世?他对于曼丽的过去是介意的。这可以是一个他用来骗自己不爱于曼丽的绝佳理由。他坚持说我们是“战友”,是“生死搭档”,可明明他眼睛里也是满满的爱和宠溺啊。从第一次看见结婚照的时候“你这拍的什么啊”到“拍的真好”,曼丽真的变成他想见又见不到,变成了他心里永远的一个念想。可惜更惨的是在原著中,连怀念的照片都没有留下一张。
富二代明台的人生设定中,一定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出身卑微的妓女。电视剧中其实含蓄了很多,只有刑场那一幕王天风叫过于曼丽妓女,原著中王天风很多次责骂于曼丽是婊子,妓女,他不断揭开于曼丽的伤疤,把于曼丽的不幸当作拴住,操控明台的工具。“明少爷”和“婊子,妓女”的强烈对比,让二人之间的差距泾渭分明。
在特意安排下,我党让明台的信仰受到冲击,身心俱疲,程锦云在明台对国民党失望的适当时机中,散发了母性的光辉。在明台的成长过程中,大姐是一个亦姐亦母的角色。明台像太阳,把他的光和热全部给了于曼丽。此刻温暖,有着坚定信仰的我党程锦云同志,仿佛他迷茫中的一缕光。
我是觉得明台是爱曼丽的。只是王天风的洗脑说教和身份地位的悬殊让年少的他只把曼丽定位为“生死搭档”。或许很多年后,心智成熟、政治思想成熟的他,才会重新审视自己对曼丽的感情。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了于曼丽,他的半条命,她会是他深入灵魂的羁绊,他剩下的半条命只能由信仰支撑。明台剩下的岁月会让他真正了解什么是“爱情”,不是革命爱情,不是怜悯之情.,是纯粹的爱,就如曼丽对他一样.。有人说明台是自卑的,他身处黑暗,才追逐那白月光,却忽略了一直在心口上的朱砂痣.。或许很多年之后,明台会发现信仰不是生活的全部,而他除了信仰什么也没留下。于曼丽,那么轰轰烈烈真真心心的爱着他,他却不曾勇敢的承认过一声爱。
电视剧的结尾留给了我们无限遐想。明台和程锦云来到了北平,到东中胡同2号,自称姓崔,接头人是张月印。《北平无战事》中,崔中石的秘密上司正是张月印。崔中石是上海人,但真实身份一直是个谜,他本名也不叫崔中石,有一个爱人,但是并没有在一起。崔中石在死前说自己是包办婚姻,没有娶自己的初恋。程锦云算是两个家庭之间的包办婚姻,那么初恋是谁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感谢编剧和导演,算是给了广大被虐观众一个可以尽情开放脑洞的慰藉。
祝有情人懂得珍惜,终成眷属
最后,向无数抗战烈士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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