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我造的孽你自己承担

会客室，孙伟打开门走进去。

王律师站起来笑脸盈盈地伸出手：孙警官您好，我是王派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王派，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孙伟：真没想到是你，看来我这案子有点不好办了。

王律师：确实有点不好办，我刚了解了一下情况，那个卖淫女，不，叫卖淫女有点不准确，就是和我当事人在宾馆房间里的那个女的，她是您夫人？我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孙伟：你现在没必要知道。其实你给朱利民提供或者不提供法律咨询，他都逃不过这一劫，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朱利民是北京市市政府的一名公务员，这次来我们费都市参加第11届全球经济论坛。公务员嫖娼已经够严重了，况且他这次招嫖和我们费都一个高级别的卖淫组织有关，我劝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王律师：您要是觉得您夫人是娼那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当事人告诉我的情况是，他根本没有招嫖。首先，一个外地人，来这里开会，住宾馆是很正常的吧？其次，就算是两个人在宾馆鬼混，凭什么一定就说是招嫖？难道就不能是偷情吗？难道就不能是您夫人主动勾引我当事人吗？难道……

孙伟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放你娘的屁！

王律师：不要激动嘛，不管您信不信，我当事人说是您夫人主动敲他的门，勾引他，你想，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谁能经得起诱惑，好在最后什么也没发生，如果您非要说这是一次招嫖，还要说和一个高级别的卖淫组织有关，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等你拿出证据。

孙伟：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如果你故意诋毁我老婆的名誉，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律师：这你放心，我是专业律师，没有证据的事我是不会乱说的，巧的是，我确实有证据可以证明你老婆确实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王律师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打开递给了孙伟。

孙伟一看，愣了。

孙伟：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王律师：不光我有，全国的网民都有了，昨天晚上这些照片的网络下载次数已经超过了五百万次。我想，等法官看了这些照片，也会认为我当事人说的话是可信的吧？

孙伟手机短信铃声。

孙伟察看：马上放了朱利民，否则第二波照片就会被公诸于众。

王律师：怎么样？您看这事咱是私了还是按程序办？

孙伟茫然的脸。

记者们将广播电台围的水泄不通。

在几个工作人员的保护下祁颖慧双手挡脸从门口出来，钻进了一辆小车里，小车甩开记者们的围追堵截，开远了。

师徒社区法律援助中心。

卫生间里，老皮拆掉手机后盖，将SIM卡拔出来用牙咬断，扔进马桶，用水冲了下去。老皮刚想转身往出走，门突然被推来，李晓军冲进来一脚将老皮踹在了地上。

李晓军：是不是你干的？

老皮想爬起来，李晓军又是一脚，老皮再次坐在了地上。

李晓军恶狠狠地看着老皮：是不是你干的？

老皮：是我干的。

李晓军：你破解了的邮箱密码？

老皮想站起来：你听我说……

李晓军又是一脚，老皮再次被踹坐在地上。

李晓军：畜牲，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干？祁颖慧是无辜的，她招你惹你了，你非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老皮：我不这么干行吗？名单暴露了，那些女人被孙伟盯得死死的，黄天成又逼我做生意，我要是让黄天成知道名单暴露，咱俩都是死路一条。我能想到的是只有逼祁颖慧亲自接客了，我想着就干最后一次，谁知道孙伟会那么狠心，将祁颖慧和客人一起抓了呢，我只能通过发艳照逼孙伟放人，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李晓军：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

老皮：你想怎么惩罚我，随便吧，我决不还手，决不吭声。

李晓军喘着粗气，咬牙看着老皮。

老皮：你不动手我自己来。

老皮跪在马桶跟前，将脑袋重重地往马桶上磕，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鲜血从老皮头上渗出来。

李晓军飞起一脚将老皮踹坐在地上。

老皮哭丧着脸：事情已经这样了，孙伟一定会收手的。你不是还想给马莉治病，你不是还想陪你奶奶安度晚年？

李晓军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卫生间门被重重带上。

孙伟站在韩栋办公桌前。

韩栋把桌子敲得咚咚响：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利民和马艳的名单到底有没有关系？朱利民和马艳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孙伟：肯定有关系。

韩栋：那祁颖慧又是怎么回事？

孙伟：这事和祁颖慧没有关系。

韩栋：和祁颖慧没有关系，怎么和朱利民就有关系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祁颖慧的艳照一夜之间满天飞，你说和她没有关系？

孙伟：韩队，我现在给你解释不清，但你要相信我，朱利民很关键，只要朱利民交待了安排招、招嫖的组织者，案子就会迎刃而解。

韩栋：我看你不是解释不清，你是不想给我解释。

孙伟：对，我现在不能给你解释。

韩栋：朱利民好歹也是政府部门的官员，你把祁颖慧放了，把朱利民关着，你让我怎么给上级部门交待？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和马艳的案子有关，你凭什么一直关押人家？

孙伟：韩队，我求你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定会审出结果的。

韩栋：孙伟，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说你滥用职权，泄私愤，报私仇。明明是妻子出轨勾引男人，你却把男方关起来报复，不是我说你，毕竟影响太不好了，我劝你实在不行就先把人放了吧。

孙伟不语。

临时关押室门口。

王律师站在门口。

孙伟带着朱利民走出来。

孙伟给朱利民打开手铐：你可以走了。

王律师：朱专员，走，找个地方，我给您压压惊。

王律师和朱利民走了。

孙伟愣愣地看着。

孙伟家卧室。

祁颖慧趴在床上抽泣。

孙可可不停地敲门。

孙可可：嫂子，你开开门。这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谁没有些过去呢，谁没有做过荒唐的事呢。网站上已经把所有原始帖都封杀了，现在谁传那些照片都是要付刑事责任的，警方正在找最早发帖的人，一定会把那个畜牲抓起来的。你开开门啊！

孙可可掏出手机调出孙伟号码拨打。

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孙可可继续敲门：嫂子，你要真不想和我说话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客厅待着，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喊我一声啊！

依然只有抽泣声。

孙可可叹气。

黄安静宿舍，桌子上几碟小菜和无数的空酒瓶子。

孙伟已经明显喝多了，端着酒瓶子：来，喝！喝它个天昏地暗，喝它个日月无光！喝它个斗转星移！喝它个海枯石烂！

黄安静也明显喝多了：对，喝！

孙伟拍着黄安静的肩膀：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有三个心愿，一，当一个好警察，二，当一个好老公。

黄安静：第三呢？

孙伟：没了，就这俩。我跟你说，我为了实现这三个心愿，我兢兢业业，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终于，有了今天这样的成绩。怎么样？你觉得我是好警察吗？你觉得我是好老公吗？

黄安静：当然，你是最好的警察，也是最好的老公。

孙伟突然哭着大喊：你撒谎！你骗人！我要是好老公，我老婆怎么会把跟别人上床拍艳照的事情瞒我这么多年？我要是好警察我怎么会眼睁睁把犯罪嫌疑人送出公安局的大门？

黄安静：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孙伟抹着眼泪：什么问题？

黄安静：你老婆爱你，你也爱你老婆。

孙伟：我爱她的屁，我只爱喝酒，来，喝！

孙伟端起酒瓶就灌。

孙伟家，孙可可开门，李晓军匆匆走了进来。

孙可可神色紧张：我嫂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没钥匙，我敲门她又不开，刚才还有哭声，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担心她会做傻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李晓军轻轻抱了抱孙可可：没事的，别怕，不会有事的。

李晓军走到卧室门跟前敲门：嫂子，我是晓军。

房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晓军后退两步，猛地将身体撞在门上，门轰地一声开了，李晓军和孙可可冲了进去。

祁颖慧背对着人站在窗口发呆，对身后发生的事情丝毫不觉。

孙可可走到祁颖慧跟前：嫂子，你没事吧？

祁颖慧慢慢回头：我想跟孙伟好好谈谈。

孙可可拉住祁颖慧的手：我知道他在那儿，走，我带你去找他。

孙可可和祁颖慧走了出去。

李晓军跟了上去。

黄安静宿舍。

地上的啤酒瓶子。

孙伟趴在黄安静怀里泣不成声。

黄安静：乖，不哭不哭。

黄安静宿舍外，孙可可拉着祁颖慧走过来。

李晓军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孙可可刚想敲门，祁颖慧拉住了她。

孙伟的声音传出来：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她，怎么一起过日子，怎么面对所有人的眼光。我知道那只是过去的事，我也知道不该去追究一个人的过去，但我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

黄安静：那就离婚，大不了我嫁给你。

孙伟：你？开玩笑！逗我开心！

黄安静：不，我没有开玩笑，从我进警局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有老婆，我肯定追你，如果你真的离婚，我第二天就敢跟你去领结婚证，你信不？

孙可可忍无可忍推开门冲进去就撕黄安静得头发。

孙可可：臭不要脸！骚狐狸精！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喜欢勾搭别人老公的贱货！你破坏别人婚姻！你破坏别人家庭！你不得好死！你死了也是骚的！

黄安静也急了，也开始抓孙可可的头发。

孙伟却哧溜一下滑到桌子底下，打起了呼噜。

李晓军上去拉孙可可：别打了！

孙可可挥手驱赶李晓军：走开，我就知道你会护着这个狐狸精，就因为世界上有你们这些沾花惹草的臭男人，这些狐狸精才变得这么猖狂，当着人的面就敢抢男人！

李晓军紧紧抱住孙可可：我是臭男人，我沾花惹草，我对不起你，我该死，行了吧，别打架了，求你了。

孙可可用拳头砸李晓军，嘤嘤地哭了。

黄安静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看着门口眼泪长流的祁颖慧：我知道你来干啥的，但是我告诉你，你现在做任何决定都是错误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的男人为你做了些什么，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喝得不省人事，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就因为他爱你，他才没有把自己收到艳照以及威胁短信的事情告诉韩栋，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叫朱利民的嫌疑人被放走，因为他知道，韩栋一旦知道这些，朱利民肯定走不了，朱利民走不了，你的第二波艳照现在又在满天飞了。为了你的名誉，孙伟放弃了坚持这么久，马上就要有所突破的案子，你说，他值不值得你珍惜，值不值得？

祁颖慧眼泪长流。

黄安静从桌子上拿起孙伟的手机递到祁颖慧跟前。

黄安静：自己看看这些短信吧。

祁颖慧拿过手机察看，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李晓军和孙可可愣了。

孙可可：嫂子，你去哪儿？

祁颖慧：我去公安局找韩栋，我要把事情向他说清楚。

孙可可对李晓军：你先送哥回家，我去看看。

孙可可追祁颖慧而去。

李晓军犹豫了一下，走到孙伟跟前俯身拉起孙伟：哥，咱回家。

黄安静帮忙将孙伟扶到李晓军背上，李晓军背起孙伟往外走。

李晓军回头对黄安静：刚才，对不住，我替可可向你道歉。

李晓军背起孙伟走了出去。

韩栋办公室。

韩栋将孙伟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韩栋：你是说你的那些照片在马艳的卖淫组织手里。

祁颖慧：对，他们最早威胁我已经是五个月前了，我没告诉孙伟。

韩栋：你能勇敢站出来，跟我说这些事情，我真的很佩服你，谢谢你了。孙伟也真是的，如果早让我知道他收到威胁短信的事情，我就不会这么快放走朱利民了。

韩栋拨打马上派人去给我把朱利民抓回来。

祁颖慧看韩栋挂了韩队，我求您一件事。

韩栋：你说。

祁颖慧：能不能不处分孙伟？

韩栋：放朱利民这件事不怪他，他要保护你的名誉也没有错，放心吧，朱利民跑不了，我一定会把发布你照片的人绳之于法的。

祁颖慧：谢谢韩队。

机场，朱利民在安检口接受安检。

两名公安从远处匆匆跑过来。

朱利民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

两名公安追上去将朱利民扑到在地。

公安甲亮出证件：朱利民，请跟我们回趟警局。

公安乙将手铐铐在了他手上。

审讯室，朱利民双手被铐坐在椅子上。

韩栋和黄安静并排坐在他对面。

韩栋：知道我们为什么又请你回来吗？

朱利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韩栋：我看后悔的可能是你，我们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和本市一个高级别的组织卖淫集团有关，帮你安排招嫖的人发给祁颖慧的威胁短信就在这个手机里，还有，我们警员孙伟收到的威胁短信里提到，如果我们不放了你，祁颖慧的第二波艳照就会被公布到网上去，你要不要看看这些短信，晓黄，你把手机短信拿给他看。

黄安静来到朱利民跟前，分别将两个手机的短信打开给他看。

朱利民愣了。

韩栋：不管你交待还是不交待，你涉嫌勾结卖淫集团的事实已经成立了，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对你的影响有多严重。但是具体有多严重，就看你能交待多少情况了。你是一个外地官员，偶尔来我们这里开会，偶然遇到了那个拉皮条的人，应该说你和本地的卖淫组织尤其是他们的那些高级别客户，恐怕没有太多的勾连吧，充其量是意外介入了这个案子，如果你能交待替你拉皮条的人是谁，对你来说恐怕利大于弊吧，你是希望我们把你划成个例，还是和那帮高级别的嫖客划到一起，你自己考虑清楚。

朱利民犹豫了一会儿：好吧，我交待。

韩栋：说吧。是谁？叫什么名字？

朱利民：是一个叫黄天成的人给我拉的皮条。

黄安静一愣：黄天成？天成公关广告公司的黄天成？

朱利民点头：就是他。

数辆警车鸣着警笛从公安局驶出来，向远处急驶而去。

李晓军扛着孙伟来到卧室床上，让他在床上躺好，走了出去。

客厅，孙可可陪着祁颖慧坐在沙发上。

孙可可：嫂子，你放心，他们只是威胁而已，不一定真的会放第二波照片出来，这会儿韩队说不定已经把人抓了。

祁颖慧：无所谓了，反正已经公开了，就算全部公开我也不怕。

李晓军轻轻走到阳台，关上了阳台门。

李晓军掏出手机打电话。

警车上，黄安静坐在后排，手机响。

黄安静接李晓军，有事吗？

李晓军：黄警官，我哥醒了他让我问你，嫌疑人交待了吗？

黄安静：交待了，我们正要去抓人。

孙伟家阳台，李晓军一愣：什么人啊？

黄安静：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李晓军：哦，知道了。

李晓军挂了电话。

李晓军擦了把汗拉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李晓军：那个啥，可可，你照顾好嫂子和咱哥，奶奶那边有点事，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孙可可：好，路上小心。

李晓军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可可，谢谢你，如果我不在家，我奶奶以后就拜托你了。

李晓军走了出去。

孙可可有点诧异。

街上，李晓军一边疾走一边打朱利民已经把黄天成交待了，他们正在去抓人的路上，你带着乐乐赶紧走吧，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担。

李晓军挂了电话，脚步更快了。

街上，老皮一边疾走一边打黄老板，出事啦，您安排的那个朱利民被警察给抓了，也不知道怎么被抓的，说不定是犯了别的什么事，我听公安局的熟人说他把你供出去了，你说这天煞的，我已经收拾东西打算跑路啊，您也别回家了，赶紧跑吧。

老皮挂了电话，跑了起来。

肯德基餐厅。

李奶奶坐在角落。

李晓军笑盈盈地端着一份全家桶过来。

李奶奶板着脸，用手指敲着桌子：这两天为什么不回家住？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新婚？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和可可离婚？

李晓军笑：先尝尝这个双层汉堡。

李奶奶：你是不是真想把奶奶我气死？

李晓军：你先吃了这个汉堡，咱们再说别的事。

李奶奶无奈，咬了一口。

李晓军：奶，你还记得吗，我爸妈不在了以后，咱家那叫一个穷，你起早贪黑推个车车卖煎饼果子，我那时候还小，嘴馋，老嚷着要吃肯德基，不让吃就不去上学，你没办法，只好就带我去了，那一顿我一口气吃了十个汉堡。你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你哭了，你说，你看到了我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你说，生活不应该总是这么艰辛，至少艰辛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的童年时期。从那之后，你每隔半个月就会带我去吃一次肯德基，当然只有我吃，而你一口都没吃过。可我不知道，幸福的代价就是你背着我偷偷去医疗站卖血，你买一次血，我吃一次肯德基，我吃一次肯德基，你就必须买一次血。奶，我欠你的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完。

李奶奶抹眼泪：你别说了。

李晓军：奶，我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李奶奶：我知道，我知道。

李晓军：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让你生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但你相信我，我不是没良心的人，我也很难受。

李奶奶：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今天想跟我说什么，其实，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不愿点破你而已。

李晓军愣了。

李奶奶：我老了，活不了多久了，我承认我自私了，我以为这件事只要你自己不提，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就可以继续过你美好的日子，我也打算一直帮你隐瞒下去，但是，我发现你自己过不去这个坎，你已经有了你的打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你长大了，能承担自己犯下的错误了，那你就按你的打算去做吧，奶奶什么都不说了，奶奶不可能一直陪着你，路总归是要你自己走，多一些磨难未必就是坏事。

李晓军：奶，对不起。

李晓军抱住了李奶奶。

老皮家，老皮站在凳子上从卫生间的吊顶上将现金取出来装进了黑色的塑料袋，然后匆匆盖上扣盖，走了出去。

王乐站在门口：我们为什么要去旅游啊？

老皮：赶紧收拾东西，路上我慢慢给你说。

王乐：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啊？

老皮：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赶紧收拾去。

王乐：马莉姐姐最近不开心，我们能不能带她一起去旅游？

老皮：都说了不行，别废话了，赶紧收拾。

王乐：那我想跟马莉姐姐告别。

老皮：你马莉姐姐去看陵园她姐姐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咱们没时间等了，赶紧走。

老皮将行李箱装好拉着王乐就走。

王乐不动：人家就想等马莉姐姐回来，跟她告个别再走嘛。

老皮面露凶相：再不听话小心老子揍你！

王乐害怕地看着老皮，再也不敢说话。

老皮拉着王乐走了出去。

黄天成左顾右盼，出现在小区门口。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走进了小区门口的一家家政服务中心。

黄天成走进来，服务员迎上来。

服务员：先生有什么需要？

黄天成：我们家闹蟑螂，我这人最怕蟑螂了，麻烦您派个人上去给处理一下，8号楼，多少钱？

服务员：这个要看服务内容复杂程度才能定。

黄天成掏出五百块钱：我先给你五百，够了吧。

服务员：够了。

黄天成掏出钥匙：这是钥匙，要快。

服务员接了钥匙：您不一起去吗?

黄天成:不不，我信任你们。

服务员：那好吧，你坐着等吧。

黄天成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服务员提着工具出了门。

黄天成家，桌子上放着一把匕首。

石头坐在黄天成家沙发上。

有人用钥匙开门，石头拿了桌子上的匕首，慢慢地来到门口。

服务员开门走了进来，石头突然从旁边闪出来一刀捅在了服务员肚子上，服务员倒在了地上。

石头傻眼了。

他迅速来到窗口，从窗帘缝隙看到外面的街上出现了几辆可疑的车，黄安静和几个人匆匆下车，走进了小区。石头装起匕首，匆匆离开了黄天成房间。

血泊中的服务员手机在响。

家政服务中心。

工作人员在前台打电话。

黄天成：怎么样？除掉了吗？

工作人员：电话没人接，估计正忙着呢吧。

黄天成：哦，我知道了，估计还得费会儿功夫，那我出去转转。

黄天成转身匆匆离开了服务中心。

黄天成家门口。

黄安静和几个便衣悄悄来到黄天成家门口。

黄安静给几个便衣使了个眼色，伸手敲门，手刚碰到门上，门就自动开了，地上的鲜血流了出来。

服务员躺在血泊中。

黄安静和几名便衣愣了一下拔枪冲了进去。

几名便衣持枪检查每个房间。

黄安静蹲下察看尸体。

几名便衣从房间出来，对黄安静摇了摇头。

黄安静打韩队，黄天成家里死了一个穿家政工作服的人，是被匕首刺死的，具体身份需要核实。

韩栋：全城戒备，他跑不了。

老皮和王乐来到火车站。

老皮对王乐：你在这儿等爸爸一会儿，爸爸去买票，千万别乱跑。

王乐点了点头。

老皮拉着箱子向售票窗口走去。

王乐见老皮跑远了，转身来到路边伸手打车。

一辆出租车停下，王乐钻了进去。

王乐：司机叔叔，麻烦你送我回家。

出租车开走了。

老皮远远地跑过来，发现王乐不见了，四下寻找。

老皮：乐乐！乐乐！

老皮家，老皮提着箱子从电梯出来，愣了。

黄天成正在蹲在地上和王乐说话。

老皮扔下行李箱扑过去将王乐拉到了自己身边。

黄天成：别这么紧张嘛。

老皮掏出钥匙给王乐：你先回屋里去，我跟叔叔有话说。

王乐拿了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老皮将黄天成拉到了僻静处。

老皮：我说黄老板，你怎么还没跑？

黄天成：我想跑也要能跑得了啊，现在警察全城搜捕我，车站机场都有他们的人，我往哪儿跑？现在不光是警察要抓我，上面的人也要杀我灭口，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老皮：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也自身难保啊。

黄天成：只要我没事，你就没事，帮我找一个藏身的地方吧。

老皮：我要是有地方藏，我自己先藏了，没有啊！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你要是缺钱，你说话，只要不多，我尽量帮你。

黄天成笑：别废话了，你帮我，就是帮你自己，我要是不安全，你跑得再远又有什么用呢。

老皮叹了口气：你跟我来。

老皮拉着黄天成匆匆离开。

光线阴暗的地窖，散发着浓重的异味。

黄天成跟着老皮拾阶而下，来到地窖里面。

老皮收拾地铺：这地方是我当年偷偷养藏獒的地方，味道是大了点，但绝对安全，从上面关了门，谁也找不到。

黄天成拍了拍老皮的肩膀：兄弟，躲过了这一劫，咱们还继续做生意，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但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我黄天成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懂了吗？

老皮：懂，懂，你看还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黄天成躺在了地铺上闭上了眼睛：我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老皮无奈，转身离开了地窖。

厂房外，老皮在焦急地等待。

李晓军匆匆走过来：我让你走你怎么还不走？

老皮哭丧着脸：我也想走，可我走不了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走不了了。

老皮拉着李晓军向里面走去。

老皮将地窖的铁门打开一个缝让李晓军看。

李晓军看到躺在地铺上的黄天成，愣了。

李晓军急忙将老皮拉到一边：你把他留在这里干什么？

老皮：他主动找到我，我能怎么办？

李晓军：他身上，有枪吗？

老皮：不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晓军沉思片刻：交给我吧，你带着孩子赶紧走。

老皮：你真的打算自首？

李晓军：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选择了。

老皮：你真的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

李晓军：王乐还小，没你不行。

老皮：可黄天成不走，我走了也没用啊，黄天成肯定会把我也供出去的。就算你想一个人承担，警察凭什么会相信马艳的死只和你一个人有关，凭什么会相信是你接管了马艳的生意而不是我？

李晓军咬牙：我会想办法劝他走的。

老皮：我都劝不动，你怎么劝？

李晓军：让你走，你就走，赶紧走啊。

老皮：那，我可真走啊！

李晓军：走！

老皮无奈，转身欲走。

李晓军：等等。

老皮站住。

李晓军：求你一件事，如果你能逃过这一劫，能不能帮我照顾马莉还有我奶奶，我已经没办法再给马莉治病了，以后马莉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她好好活下去。

老皮拍了拍李晓军的肩膀：放心吧，我会的。

老皮转身向远处走去。

杂货铺，店员将几盒老鼠药放在柜台上。

李晓军伸手去拿。

店员：等等，我们要登记你的身份信息。

李晓军：一包老鼠药而已，还要登记？

店员：那当然，这老鼠药可是限制销售的，万一被人误食，可是会要命的，我们要是不登记，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李晓军犹豫。

店员：你要不登记就别买了。

李晓军掏出身份证递给了店员。

店员在本子上登记身份证号：请签字。

李晓军无奈，拿过本子签字。

店员这才将药交给了李晓军。

李晓军拿了药走了出去。

地窖，李晓军将一份快餐推到黄天成跟前。

黄天成看了看地上的快餐又看了看李晓军：你先吃一半我看看。

李晓军：你怕我给你下毒？

黄天成：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你从来也没让我信任过。

李晓军：我有必要毒死你吗？警察正在到处找你，我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你觉得我会那么傻吗？

黄天成犹豫了一下：我谅你也不敢。

黄天成拿过盒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晓军面无表情地看着。

老皮家，老皮推门走进来。

马莉抱着王乐在客厅看电视。

王乐看见老皮急忙往马莉背后藏。

老皮：你给我过来！

马莉站起来挡住王乐：皮主任，事情我都知道了，乐乐这事是做得不对，他是为了我才跑回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老皮：你别挡着，王乐你给我过来！

王乐无奈，不情愿地向老皮走去。

老皮：去给你马莉姐姐收拾东西，我们带她一起去旅游。

王乐惊喜：哦也！

马莉愣了：皮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皮：王乐说的对，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你很不开心，出去转转对身心都有好处，费用我出，算是咱们事务所的福利。

马莉：皮主任，谢谢你，我还是不去了。

王乐：姐姐，你去吧，我们一起玩，你会忘记那些不快乐的事。

马莉蹲下来摸了摸王乐的脑袋：你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可姐姐真的不想去。姐姐留在这里，看着这个家里的每样东西，就可以回味那些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美好的往事，姐姐现在需要的不是忘记过去，过去早晚都会被我们忘记的，而且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姐姐现在要做得就是抓住每分每秒，跟时间赛跑，在我忘记那些人那些事之前，不停地去回味，不停地去感受，懂了吗？

王乐摇头。

老皮也蹲下：马莉，你是个好女孩，我也希望你是个坚强的女孩，我和王乐不在的这段日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希望我和王乐回来的时候，你能好好的在家里等我们，你能答应我吗？

马莉点头：我一定会的。

老皮站起来走到角落拉起了旅行箱。

老皮：乐乐，我们走吧。

王乐叹了口气：姐姐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们回来啊。

马莉点头。

王乐跟着老皮走了出去。

马莉突然觉得觉得恶心，跑进了卫生间。

马莉趴在马桶上干呕。

医生办公室。

医生一边看B超单一边看马莉。

医生：跟你说实话，像你这种严重肾功能不健全的患者，怀孕本身就是个奇迹，但是我建议你赶紧把孩子打掉。

马莉：为什么？

医生：妊娠期间为了供应胎儿的生长需要，肾脏的生理负担必然加重，这样就会导致肾脏缺血，促使肾血管的病理变化加重。象你这种本来就肾功能不全的患者，到妊娠后期则更容易发生尿毒症而使病情恶化。另外，你一旦病情加重，对胎儿的生命也有较大威胁，没什么可犹豫的，赶紧把孩子打掉吧。

马莉：真的就不能把孩子生下来？

医生：也不是肯定不可以，国内就有患肾衰竭坚持做透析，最终把孩子生下来的前例，但是她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孩子出生后不到一个月，孩子母亲就去世了。

马莉：她可以，我也可以，医生，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医生：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不听劝呢，你为了孩子不要命了？

马莉：我的命早就没有意义了。

医生：你不要命了，孩子的命你肯定要吧，这样出生的孩子肯定会比正常出生的孩子体质弱，如果你不幸死了，孩子后期的护理怎么办？我看你还是跟孩子的父亲好好商量商量。

马莉坚毅的脸。

李晓军家院子。

孙可可端着一盆水出来，她抬头看见马莉站在院子门口。

孙可可泼了水，提着盆子来到马莉跟前：你来干什么？

马莉突然眼泪奔涌，掏出一本门诊病历递到孙可可手上：我怀孕了，是李晓军的孩子。

孙可可愣了，盆子掉在了地上。

孙可可拿过病历看了起来。

马莉：你和李晓军结婚那天，我本来就想告诉你这件事的，结果你撕了那张化验单，后来我改变主意了，我……

孙可可：不可能，你凭什么说是李晓军的？

马莉：是不是，你可以问李晓军，他要不承认，我马上走。

孙可可掏出手机，调出李晓军号码拨打。

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马莉：我本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但是，但是医生说，孩子和我，只能保一个，我死了没关系，但孩子不能没人养，孩子必须要有个爹，我什么都不要求，我只要求李晓军认下这个孩子，等我把他生下来后，能把他养大。

孙可可抓住马莉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莉只管哭不说话。

孙可可更加拼命地摇晃着马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李奶奶从屋子里跑出来，拉孙可可：可可，你先松手，她怀着孩子呢，你这样她会流产的，有话咱坐下说。

孙可可回头：奶，你相信她说的话？

李奶奶：我和晓军谈过了，确实是事实。

孙可可：奶，你也早就知道了？你们全都知道了，你们就瞒着我一个人？你们是不是我就计划着把我赶出这个家，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瓜？把我买了我还在帮你们数钱？

李奶奶：可可，你听我说。

孙可可泪水奔涌：我不听我不听，我太傻了，我现在就去找李晓军，我要他给我说清楚。

孙可可转身向外面走去。

李奶奶突然感觉心痛，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孙可可回头看李奶奶倒在了地上，急忙跑过来：奶，你怎么了？

马莉也跑过来：奶奶，你没事吧？

孙可可推开马莉，背起李奶奶向外走去。

马莉愣了一下跟了上去。

地窖，黄天成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被铁链子拴在柱子上一动不能动。他的前面支着一架DV，李晓军站在DV跟前。

黄天成：你，你想干什么？

李晓军：为了老皮能活，你必须死，你死了，我就去自首，所有事情我一个人扛，和老皮没关系。

黄天成：你还真是活雷锋，老皮真就值得你用命去袒护？

李晓军：像你这种坏得流脓的人是不会懂的。

黄天成：那你为啥不直接给我吃老鼠药？

李晓军：想得美，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什么都还没交代呢，我怎么能轻易就送你走？我要你把所有犯罪集团的事情全说出来。

黄天成：要杀就杀，少他妈废话。

李晓军：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耐心，忘了给你说了，我给你吃的饭里不光放了安眠药，还放了巴豆。

李晓军转身走出了地窖。

黄天成苦逼的脸。

地窖外，李晓军向外面走去。

李晓军掏出手机察看，有几十个未接电话的提示，全是孙可可。

李晓军犹豫了一下，拨了过去：可可，是我。

孙可可：你在哪儿？医院，奶奶心脏病复发了。

李晓军愣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李晓军挂了电话，向远处飞奔而去。

急救室，孙可可和马莉在走廊等着，谁也没有说话。

李晓军急冲冲走过来，看了一眼马莉又看了一眼孙可可，对孙可可：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复发了？

孙可可：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在这里你难道还不明白？

急救室门打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李晓军急忙围了上去：医生，我奶情况怎么样？

医生：暂时稳定住了，需要继续观察，现在还很难说会怎么样。

孙可可拉着李晓军：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来。

两人还没走，孙伟匆匆从走廊尽头走过来，扑过去一拳打在了李晓军的脸上，李晓军鼻血横流倒在了地上。

李晓军惊讶地看着孙伟。

孙伟却并不理她，拉着孙可可就走：跟我回家。

孙可可无奈被孙伟拉着走了。

马莉走过来，伸手扶李晓军。

李晓军看着马莉，坐在地上没动：你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可可了？

马莉眼泪奔涌，点了点头。

李晓军叹气：早该做个了结了，我造的孽我自己承担。

马莉：我怀孕了，我没办法不说。

李晓军傻了。

孙伟家，孙伟将孙可可强性拉到客厅：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准回到那个家，你和李晓军必须离婚，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滥情。

祁颖慧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可可哭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我不离婚，我就不离婚，李晓军是我的，谁也别想把她抢走。你放开我，让我走。

孙伟：你哪里也不准去！把手机给我。

孙可可：我不。

孙伟从抢过孙可可的包，掏出手机，关机。

孙可可想抢回来却被孙伟推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间门。

房间里传来砸门的声音。

孙伟气愤地坐在客厅开始抽烟。

祁颖慧尴尬地站着。

医院走廊，李晓军在走廊尽头打电话。

语音提示：您拨打电话已关机。

李晓军继续拨打。

马莉远远地站着。

一个护士走过来：谁是李晓军？

李晓军跑过来：我是。

护士：拿着这个单子赶紧去划价处划价，然后去把费用缴了。

李晓军拿着单子匆匆下楼。

马莉默默地跟了上去。

医院大厅，李晓军一会儿跑到划价处划价，一会儿又跑到缴费处缴费，一会儿又跑到取药处取药，跑得满头大汗。

马莉远远地看着，然医院。

孙伟家，祁颖慧开门，见是马莉：你?

马莉：我有话想对孙可可说。

祁颖慧：进来说吧。

马莉欲进门，孙伟却跑过去把马莉挡住：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你放心，我会劝我妹妹和李晓军离婚的，你赶紧走吧。

马莉：你听我解释。

孙伟却摇着头：话我已经说了，你没必要解释任何事情。

门咣地关上了。

马莉无奈，坐在台阶上等。

孙伟推门走了出来，马莉急忙站了起来。

孙伟：你在这等也没用，我不会让你见孙可可的，赶紧走吧。

马莉又坐下了：我不走。

孙伟叹了口气向楼下走去。

医院走廊，李晓军在僻静处打电话。

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晓军继续拨打。

孙可可卧室，孙可可坐在床上发呆。

祁颖慧端着一碗饭进来：吃点东西吧。

孙可可：不吃。

祁颖慧将饭碗放下，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孙可可：你哥出去买烟了，趁现在给李晓军打个电话吧，你们俩的事还是要你们自己解决，别人说什么都别在乎，给李晓军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孙可可抹了一把眼泪，对祁颖慧：谢谢嫂子。

孙可可拿过电话拨打。

医院走廊。

李晓军打你听我解释。

孙可可：行了，你别解释了，这么说马莉说的全是真的？

李晓军：是真的，但那是一个意外，我真正爱的是你，但那件事已经发生了，我不能不对马莉负责任。

孙可可气哭：去你的责任吧，我不会答应和你离婚的，你想和马莉在一起，没门，我拖死你。

孙可可挂了电话，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祁颖慧叹了口气：马莉现在就在咱家门口。

孙可可爬起来冲了出去。

孙伟家门口，马莉坐在台阶上抹眼泪。

孙可可打开门冲了出来对着马莉喊：你滚，赶紧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你还好意思坐在这里，我告诉你，我不离婚，你想和李晓军结婚，没门，我拖也拖死你们。

马莉站起来：我不要名分，我只想让晓军认这个孩子。

孙可可：丑不要脸，少拿孩子说事，你有本事做下这种恶心事你就自己养啊，你早就算计好了是吧，你知道自己治病需要钱，你知道你自己挣不了那么多钱，你就挖好坑让李晓军跳，好让李晓军养你一辈子是吧，街上那么多男人，你干吗非要勾引人家老公？你干嘛非要勾引李晓军，你有本事你跟你姐姐马艳学学，不行当老鸨拉皮条啊？

马莉泪如泉涌。

街坊邻居听见吵骂，都跑出来看热闹。

孙伟从楼下跑上来拉孙可可：行了，够了，回去！

孙可可：我不，我今天就要骂她个狗血淋头。

李晓军气喘吁吁地从楼梯口跑过来，愣了。

街坊邻居见李晓军来，围了上去。

街坊甲：哎，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做下这种事？你今天不给可可解释清楚，你就别想走。

街坊乙：还解释个啥？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脚踩两条船还有啥可解释的，简直流氓嘛，让我说直接给扭到派出所去。

街坊丙：这刚新婚，就搞出这种事，真不要脸。

李晓军突然大喊一声，将脑袋撞在了墙上，血流了出来。

顿时鸦雀无声。

李晓军扭头对孙可可和马莉：对不起，你们都别争了，我是个畜生，我不配跟你们任何人在一起，你们放心，不会让你们等太久，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李晓军说完，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李晓军提着盒饭匆匆走下地窖。

被捆在柱子上的黄天成下身全是污秽，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李晓军：怎么样？好受吗？

黄天成：我还是那句话，想要便杀，我是不会跟你说任何事的。

李晓军：是吗？没关系。饿了吧？要不要吃饭？

黄天成：不会还是巴豆吧？

李晓军：真聪明，不愧是黄半城，这么快就猜对了。

黄天成挣扎：你会遭报应的，我要是死不了我一定会报复你的，我不旦要弄死你，我还要弄死你们全家，我……

李晓军将一个漏斗塞到了黄天成嘴里。

李晓军端起盒饭将饭菜倒进了漏斗中，然后用一根棍往下捅。

黄天成挣扎。

(明天就是大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