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北方,泰安省,东坡市。
东坡市下辖三区六县,西门县地处半山区,由于境内大小河流较多,素有“三山不到头,河水向西流”之称。
春末夏初,清晨六七点的样子,淡淡的雾气渐渐消散,隐现出朝阳的明媚。
“祖传中医,推拿,按摩,针灸,调节阴阳气血平衡,疏通经络,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失眠头痛,头晕目眩,肩周炎,颈椎病,腰椎病等,可上门服务,联系人,唐宋,联系……”
唐宋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眯眼望着自己贴在墙上的第一百张广告纸,顺手把浆糊丢进垃圾桶里,美滋滋的叼起一根烟,晃晃悠悠的向回走去。
一阵风吹过,身旁路过的精致女孩尖叫着捂住被风刮起的裙子,白花花的大长腿与一条粉红色的小内裤犹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唐宋抬眼瞥了瞥,情不自禁的吹了声轻佻的口哨后又变回那副古板严肃的面容,然后在心中抱怨自己道:“低调,低调,做人要低调。”
“下流!”
女孩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辫,一张没有被化妆品污染过的脸颊上写满了她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春气息,只是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恼怒。
唐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下垂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的大长腿,口水暗中流淌。
女孩被面前这个男人的猥琐目光激怒了,岁数不大,脾气不小,脚起鞋落,又快又狠又准的踩在他的脚背上,旋转一周半,嘴中大骂:“去死吧你,流氓!”转过身,一阵风般扬长而去。
疼,疼!
唐宋大呼小叫的坐在马路边,脱去鞋,褪下袜子,只见被女孩踩过的地方留下一块黑紫色的淤青,皮破肉肿,尝试着揉捏几下,疼得他直咗牙花子,还好不太影响走路。
“哟,唐大夫,您这是做什么去啦,我都等了您快半个小时了。”诊所外,一个穿着朴素,长相憨实的大叔迎上来叫道。
唐宋抬头看了看,有点眼熟,仔细一琢磨,才记起前两天给他按摩过一次,好像是因为那话儿挺不起来,老婆欲求不满想要离婚,吓得他病急乱投医下才找到这里来的。
想到这里,唐宋心中有数了,赶紧点头招呼道:“呵,早晨没事,出去溜溜,来,进来坐。”说完,打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唐宋中医诊所”位于西门县北环路边居住区的一条胡同里,位置有些偏,由于个人的经济原因,租赁的门脸不大,大约十几平米,靠门的地方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老旧的电话座机,前后两张椅子,左侧是一排草药柜,右侧摆着一张稍显破旧的按摩床,除了这些,墙上还挂着两张人体解剖图和经络图,看起来倒是有些寒酸。
唐宋点了根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撩起眼皮,捻出三根手指道:“来,号个脉看看。”
大叔憨态毕露的摇了摇头,露出两颗黄板牙,神态中多出一分恭谨。
“不用不用,唐大夫,我这次来是特意过来感谢你的,顺便让你再给我巩固一下病情,自从上次您给我按摩一番后,我就感觉浑身躁得慌,下面不对劲,到了家里,那婆娘又给我脸色看,气得我狠狠抽了她两巴掌,谁知这巴掌刚抽下去,它便挺了起来,我一高兴就骑了上去,硬是日的她嗷嗷叫了一个小时,这叫是个解气,整得那婆娘这几天都对我百依百顺。”
其实大叔只是因为身体长时间处于疲劳状态和精神紧张无处宣泄,才导致的阳痿不举,身体本身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按摩推拿最讲究的就是疏通经络,阴阳调和,再加上一点巧合,也就是他回去打自己的婆娘那几巴掌,使他心中积存的抑郁完全宣泄出来,那么能够挺起来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唐宋点点头,“嗯”了一声,提醒道:“那就好,记得别太用功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男人在这方面本来就不如女人,小心别被你那婆娘吸干了。”
大叔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那是那是,男人怎么能跟女人比,昨晚那婆娘缠我几个小时,我硬是狠着心没给她,她想要就要,我还活不活了,对了,这是我那婆娘让我给您带来的红包,您一定要收下。”
唐宋故作不快,推挡道:“哎,你说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你花钱,我治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收你红包算什么。”
大叔实在,顿时急眼了,上前硬塞入唐宋手中,固执的说道:“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这个红包您必须收下,我那婆娘说了,要不是您,我们这个家就算散了,所以说,您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我的家,我的孩子,一个红包不算什么,可这却代表我全家的心意!”
唐宋勉为其难接过红包,偷偷捏了捏,揣进口袋里,嘴上假惺惺道:“唉,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其实看着自己的病人好起来,才是让我最高兴的事情,收红包是有损医德的,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过来躺下吧。”
话虽如此,可唐宋的心里却为能够得到大叔的肯定感到高兴。
边说边侃边聊边按,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唐宋拍了拍躺在床上,舒服得不想起来的大叔屁股,叼了根烟,叫道:“好了,时间到了,起来吧,记得回去后按我说的动作要领每天早晚各做一次,养成习惯后,不仅能延长你的行床时间,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大叔点点头,懒洋洋的翻过身子,哼哼道:“大夫,你知道不,现在你的手只要一按在我的身上,我那地方就蠢蠢欲动,那种感觉简直比日我家那婆娘还舒服,身体轻得就跟少了二两肉似的,别提多享受了。”
唐宋满脸郁闷的咳嗽几声,找个借口跑到门外,吸了口新鲜空气,然后打开红包。
两百块?
唐宋立刻心情大好,自从他从老头的“魔掌”中逃离下山后,彻底明白了赚钱糊口的艰辛,两百块以现今的消费水平来说已经不少了,也是“唐宋中医诊所”开业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
唐宋乐滋滋的揣好钱,正想回去跟那大叔多聊几句,顺便传授他几招“闺房宝典”,忽然看到路对面走过来一条倩丽人影,微微一愣,赶紧走上前去招呼道:“哟,盈姐,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买这么多菜,来,我帮你拿进去。”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来就行,也不沉!”
“你瞧瞧,跟我还客气啥,我又不要小费。”
说着,唐宋嬉皮笑脸的一把抢过盈姐手中的菜兜,屁颠屁颠的向诊所右边的胡同口走去。
刘雪盈是唐宋的房东,年龄不详,长得细皮嫩肉的,属于耐看型的少妇,由于刚生完孩子不久,后天培育出一对豪华巨乳,走起路来摇摇欲坠,让人看上去不禁垂涎欲滴,她的人很开朗,现在在一所小学当老师。
据说她的丈夫是做生意的,很有经济头脑,把前面那三间平房改成门脸供出租便是他提出的想法,现在他们住在后面的两层小楼里,不过由于这几个月业务忙的原因,他的丈夫经常不在家,而她也因为这里离学校较远,索性把孩子交给父母带,自己一个人到学校的宿舍里住,很少回来。
二层小楼里面的装饰摆设就像盈姐的人一样,既大方,又文雅,唐宋尾随着盈姐把菜放进厨房后,一屁股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小唐,茶几上有苹果,都是洗好的,自己拿着吃,对了,最近生意还不错吧?”盈姐从厨房里抬头问道。
唐宋也不客气,拿起一个苹果随便啃了几口,边吃边道:“唔,不行,我正发愁这个月的房租怎么交呢!”
“唉,你呀,我都说这里位置偏,流动人口少,不适合干这个了,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放心,今天姐姐回来不是朝你要房租的。”
盈姐的心地很善良,说话也不见外,一直把他当弟弟看。
唐宋嘿嘿笑了两声,打岔道:“盈姐,今天买这么多菜做什么?不会儿是姐夫要回来了吧?”
盈姐从厨房探出头来,笑骂道:“你个机灵鬼,什么都知道,你姐夫昨天电话我说,今天上午的飞机,让我回来等他,所以我只好请假啦!”
“哦!”唐宋点点头,想起什么般的问道:“对了盈姐,你的腰儿好些了没?”
盈姐的身体因为生孩子后坐月子不当,着了风,经常腰酸腿疼的,上次唐宋与她闲聊时得知,索性帮她按了两下。
“嗯,好多了,还别说,你给我按那几下还真管用了。”盈姐是个很保守的人,想起上次被唐宋在身上锤锤打打按了一个小时,她的脸便臊儿得慌:
“嘿嘿,管用就好,盈姐,反正你也不长回来,要不我现在再给你按两下?”
唐宋是真想报答一下盈姐,也没考虑太多,自己刚来西门县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多亏盈姐照顾,租给他房子不说,还让他一个月后再交房租,又把自己家用来盛放杂物的地下室腾出来让给他住。
“啊?不用了,不用了,也怪费事的,何况我现在正忙着。”
唐宋不乐意了,大嘴一撇:“盈姐,你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你那腰酸腿疼可是在月子里落的病,也就是月子病,您是文化人,应该知道月子病的顽固和对身体的危害。
现在如果不趁早治疗,若干年后就会出现关节、肌肉肿胀、发麻,导致全身发软,还怕冷、怕风、怕沾冷水、睡不好、吃不香、更年期早到、体弱多病等,盈姐,你长得这么漂亮,不想那么快就成为黄脸婆吧?”
不知是唐宋说得太过玄乎还是最后这句话起了作用,盈姐摸了摸脸,愣了一下,心道:“怪不得这几天同事总说我老了不少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抬头看了看表,刚九点多,还有时间,于是笑道:“你这张嘴啊,还真能把死人说活,好吧好吧,姐姐答应你了,不过你要轻点哦,不然姐姐这身子骨可经不住你折腾。”说完后,才发现自己这话太过暖昧了点,不由得,脸蛋又红了起来。
盈姐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脸红,成熟中隐藏着几分未知的青涩,一种别样的韵味,很是惹人遐思。
“好,那今天兄弟一定把姐姐整得舒舒服服的,等姐夫回来,嘿嘿,我手脏,先去洗洗!”说着,唐宋暖昧一笑,转身走进了厕所。
“你就贫吧你!”
盈姐娇嗔一声,脸蛋一片火辣的走进卧室,找了张碎花布床单铺在床边上,趴下来,抬头望着摆在床头的结婚相框,胡思乱想着:“这又快一个月了,那个讨厌鬼,也不问人家想不想他,哼,等他这次回来……”
“盈姐,想什么呢,这么美!”唐宋抖着手臂走进来。
“小屁孩,不许胡说,谁美啦,还不快过来伺候着。”
盈姐为被别人撞破心事而感到不安,小心脏也不听指挥的乱跳起来,同时心中暗怪自己道:“大白天就想那个,还老师那,羞不羞……”,却又在心里反驳着自己:“老师怎么啦,老师也是人,老师也有七情六欲……”
不知怎么回事,唐宋感觉此时盈姐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媚劲儿,再看她趴在床上的轮廓,长而白皙的脖子,背部曲线犹如川水一般的秀美,被牛仔裤紧紧包裹住的臀部几乎撑破结实的牛仔布料,又挺又翘,再加上两条笔直浑圆的双腿和小巧玲珑的脚丫,惹得他的心中一阵燥热。
“其实按摩推拿很简单的,最讲究的就是八个字,推、拿、按、挤、压、磕、钻、捶,再深奥点的按摩手法还有打穴、冲穴、锥穴、堵穴,这也就是俗称的点穴了,比如说这个穴位。”说着,唐宋轻握的拳头中突起一指,轻轻击打在了盈姐第七颈椎的棘突下,盈姐只感觉被点的地方微微一麻,紧接着整个后背都热乎起来。
“这个穴位叫做大椎穴,不仅清脑、养颜,同时还能治疗头痛、肩背痛、风疹、湿疹等,还比如这个穴位。”
唐宋伸出一指点了上去:“这个穴位叫做心腧穴,可以宁心安神、养血润肤,对面色青紫、灰暗无光或灰白、痤疮等都有特殊的疗效,还有这里,叫做肾腧穴,这里叫做脾腧穴,这里叫做……”
不知不觉,唐宋想起自己小时候所受到的非人“虐待”……
每天早晨四点准时起床背汤头歌、千金方、铜人针灸穴位表、人体百脉经络图,接着跟随老头上山采药,空闲时间还要锤炼打熬身体,学习一些乱七八糟的拳术,接着翻看各种中医典籍,熟记各种草药的形状、医理药性,到了晚上十二点还要在老头身上练习推拿按摩……
唐宋是个孤儿,自小被老头收养长大,或许是从小很少接触“思想品德”教育的缘故,不知不觉便使他养成了随意跳脱的个性。
如果说的具体些的话,那么他的脾气秉性只能用“随心所欲”来形容,甚至可以说成“胆大妄为”。
而性格又决定了他嘴巴的走向,想什么说什么,无拘无束,于是,他的嘴巴很容易便养成了“阴损坏”的好习惯,不过,这也要看跟谁了。
盈姐感觉整个身体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舒爽,软软的、酥酥的、麻麻的,那种滋味就像连来了几次高潮一样,让人如坠云雾,香汗淋淋,美得她现在连翻白眼皮的力气都没了,懒洋洋的呻吟几声:“小唐,我怎么感觉你的嘴皮子功夫比手下的功夫还厉害,说得姐姐一愣一愣的,我看你更适合去当老师。”
唐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双手十指不断在盈姐丰盈的秀背上捶压挤按着,眼神一动,又瞧见了那只被排挤出床檐的小半个胸脯,狠狠盯了两眼,吞了口吐沫,额头渐渐冒汗的讨好道:“得儿,我可没您那个本事,那可是你们文化人才能干的事情。”
“老师有什么好的,还不是到处受学生的气。”盈姐忍不住的发出一丝怨愤。
唐宋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手指不觉间又到了盈姐的腰部,眼神滑下去,再次被她的臀部轮廓吸引,为了怕盈姐不习惯,他刚才一直强忍住没有去碰她的敏感地带,可现在被那半只胸脯一勾引,香汗味一冲击,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了。
“盈姐,你的臀部肌肉有点下垂,这可不好,要不我给你按两下,提升提升?”唐宋随意找了个借口,双手飞快的滑了下去!
盈姐如受电击,身体微微一颤,就要翻身:“哎,你,那个地方不行,痒!”
唐宋已经欲罢不能了,灵机一动,大叫一声:“痒也能治!”说完双手各抓住一片臀瓣,一按一揉一搓一摇,盈姐突然呻吟几声,身上骨头就像散了架般,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发硬,发热,发胀?”唐宋顺嘴胡扯着,手下不停,弹性适中、丰腴饱满,这感觉,已经美的他飘飘欲仙,手指有意无意在她的股沟间撩拨着。
盈姐哪里知道唐宋心中的龌龊想法,羞得脸上像抹了胭脂,长长的脖颈就像一道美丽的晚霞,染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想要拒绝,可又怕唐宋误会什么,无奈之下只好轻轻点了点头:“嗯,有点!”同时闭上眼睛,在心中劝慰自己道:“人家是为了你好,又不是占你便宜。”
看到盈姐不再拒绝,唐宋的双手更加肆无忌惮,手指在她臀部的敏感穴位上连连点击、摩按,刺激得她嘴中不时发出暖昧的呻吟,鼻息渐渐粗重,身体犹如一条美女蛇般缓缓扭动起来。
唐宋望着眼前的香艳旖旎,心中腾得一声窜出万丈火苗,烧得他神形俱悴,大脑发晕,双手不知不觉的向她的大腿根部挪去。
“畜生,你不能这样做。”
关键时刻,唐宋的脑中出现一丝清明。
“别忘记面前这个女人对你有恩,你不思图报倒罢,还想做出禽兽一般的事情,小心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下河被水淹,睡觉被鬼压。”
唐宋在心中激烈挣扎着。
“小唐,小唐,想什么呢?”盈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啊?没什么,怎么啦盈姐?”唐宋心中暗呼侥幸,还好自己没有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盈姐的脸更红了,仿佛着起了火,声音像蚊子哼哼:“你,你的手。”
唐宋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顺着她的大腿根部滑了进去,一根手指紧紧顶在她最为敏感的地方,赶紧缩回手,惊慌叫道:“啊,对不起盈姐,我不是……”
盈姐羞愧难当,怪自己多过于怪他:“不用解释,你……”
“我,是我不对,我马上走,诊所还有事,盈姐做饭吧!”唐宋转过身,逃荒似的向门外走去,就算他脸皮再厚,此时也不敢留下了。
“等,等一下!”盈姐叫住了唐宋。
“做什么?”
“你,你最好先去趟厕所。”
“去厕所?”唐宋愣了一下,顺着盈姐羞赧怪责的目光一看,我靠,只见自己的下体不知何时已经支起老大一挺帐篷,吓得他赶紧捂住,火烧屁股般跑进了厕所里。
……
浑浑噩噩的回到诊所,大叔已经走了,桌子上放了五十块钱,看了看表,已经临近中午,反正这个时候也不会来人,索性装起钱,锁好门,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地下室本是由三间平房下面的地窖改造的,为了以后方便出租出去,特意隔离出来,在平房东侧筑出几道台阶,地方倒是满大的,打开一扇铁门,里面摆着一张双人床,床上摊摊着一套尚算干净的被褥,不用说,这些都是盈姐施舍的,墙上挂满了一串串用线串起来的晒干草药,那是他下山时,从老头的仓库里顺手牵来的。
泡了一盒方便面,吃了个冷馒头,算是早饭午饭一起打发过去,左手一抖,一根香烟变戏法般叼进他的嘴里,顺手把带着汤汁的方便面盒丢到墙角的垃圾袋里,打着饱嗝躺到床上,眼前仿佛再次出现盈姐那曼妙扭动的身躯。
浓重的呼噜声渐渐响起,不知不觉中,唐宋竟然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夜色垂临,又在床上赖了半个小时,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打了个哈欠,这才不情不愿的翻身坐起来,穿上鞋,准备去外面的小卖部买盒烟,顺便到夜市摊子弄瓶啤酒,来点小菜,滋润一下自己久受虐待的肠胃。
“猪脑啊你!”
唐宋想起什么的拍拍脑袋又走了回来,厌恶的拿起墙角的垃圾袋,锁好门,顺着台阶,出了胡同,向诊所对面的垃圾车点走去。
“哟,大妈,吃饭了吧!”
唐宋嘴皮子勤快的跟一个住在左近的邻居打了声招呼,扔掉垃圾袋,正要往回走,忽然又神情古怪的停了下来,嘲弄的摇摇头,嘀咕道:“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继续往回走,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好奇心理作祟,唐宋又走回垃圾车,拿出打火机,打着火,探头往里面看去……
那是一个差不多埋进垃圾堆里三分之一的大麻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上面沾满菜汤灰沉和黑褐色的污渍。
唐宋忍住恶心挥走四周的苍蝇,伸手轻轻碰了碰,软软的,还有几分弹性。
唐宋心里咯噔一声的,冷汗顺着脑门立马流了下来,心下顿时乱作一团,如此千载难逢的破事怎么就让他赶上了呢,这也太悲催了吧?
唐宋心中挣扎着,犹豫着,看这样子好像还没死绝,怎么办?是救还是不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头常说人之初性本善,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说见死不救非大丈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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