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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醴陵做这样的女人那才叫范儿

 

《醴陵孔雀袁昌英》

这是本土作家黄绍纯写的,第一部有关喜昌英的传记,因为袁昌英是醴陵人,书名也很醴陵化,醴陵人看了,就很亲切。

但袁昌英在现代文学史上的贡献,就不纯粹是醴陵的了。她生于醴陵,亡于醴陵,一只孔雀飞出去,又飞回来,带出去的是渌水的灵秀,带回来的,却是一世的沧桑和英名。

因为把一首古诗《孔雀东南飞》成功地改编成了同名现代戏剧,也因女儿著了一部怀念集《飞回的孔雀——袁昌英》,这是因为,袁昌英成名于“孔雀”,所以也得名于“孔雀”,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在今天的我们看来,这只“孔雀”已经成功涅磐。

感谢袁昌英,留给我们一笔如此巨大的财富,如果我是女人,那怕今后有沧桑,我也愿意去做一个她这样的女人。

豁达一些的人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平凡要死,伟大也要死,平凡之死像草木一样,伟大之死,则天下缟素,《醴陵孔雀袁昌英》就是一缕缟素。

她集作家、学者、教授、翻译家、戏剧家于一身,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

《游新都后的感想》《爱美》《忙》

三篇文章字,要慢慢看。慢读才有味道,才能读出韵味。

游新都后的感想

这股南风的来势,真不可挡!竟把我吹送到新都去住了几天。在拜访亲友以及酬酢清谈之外,我还捉住了些时间去游览新旧名胜。秦淮河畔仍是些清瘦的垂杨与泣柳,在那里相对凄然,仿佛怨诉春风的多事,暗示生命的悲凉。那些黑瘪枯蒿的船只也仍然在那里执行它们存在的使命。臭污混浊的煤炭水自然也还是孜孜流着。只有人─—万物之灵的人─—却另呈一番新气象。肩章灿烂的兵将,西服或长衫的先生,旗袍或短装的妇女,都在那里生气勃勃地喜气洋洋地追扑着小巧伶俐、时而逃避、时而在握的快乐神。他们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龙井的清香、花雕的芳馥、言语的热烘、野草的青嫩、桃李的芳艳、功名事业的陶醉。那自然!人生是这些事,这些事就是人生!

鸡鸣寺前也一样的有两种气象:硕大宏敞的玄武湖满披着蔓延无忌的苇芦及浮萍,表露一种深沉忍毅的闷态,似乎在埋怨始造它的人的没出息,生出不肖的子孙来,让它这样老耄龙钟的身体感受荆芦野棘的欺凌;前面的丛山峻岭也是沉毅不可亲近的在那里咬住牙根硬受着自己裸体暴露的羞辱。只有茶楼上的人却欢天喜地在那里剥瓜子、饮清茶、吞汤面─—高谈阔论,嬉笑诙谐,俨然天地间的主宰是他们做定了的。

走上伟大雄壮的台城,我们的视野却顿然更变了形象。这里有的是寂寞!是荒凉!是壮观!人们许是畏忌梁武帝的幽魂来缠绕的缘故吧,都不肯来与这夺魄惊心的古城相接近。然而我们民族精神的伟大更在何处这样块然流露在宇宙之间呢?喔!我们的脚踏着的是什么?岂不是千千万万、万万千千、无数量的砖石所砌成的城墙吗?试问这砖石那一块不是人的汗血造成的?试问这绵延不断。横亘于天地间的大城,那一寸那一步,不是人的精血堆成的?脚、轻点放步吧,我们祖宗的血汗,你应当尊敬爱惜些。心,你只管震颤,将你激昂慷慨的节奏,来鼓醒,来追和千百年中曾在这里剧烈动颤过的心的节奏。性灵,至少在这一瞬之中,你应当与你已往的千万同胞共祝一觞不朽的生命。他们已经染指过了他们瞬息中生存的甘苦。你现在正在咀嚼着─—苦吗?甜吗?我那里敢代你说出来。你是最害羞、最胆怯、最不肯将你的真实暴露给人的。我如果替你说出来,你一定要老羞成怒的对付我呵!─—你以后更有继承者。继承者之后再又有继承者。在这无始无终、无边无际的时间中,你们各个的生命虽然明日黄花,然而合起来在这伟迹上及其他不朽的事业上你们都可得着共同的永生!清风是美酒,白光是金杯,只管尽量的多饮几杯!

对着古迹,我有的是追慕、怀忆、神驰。对着新名胜,许是与我更接近的缘故,我的情绪与精神就完全两样了。欣赏之中总不免批评神的闯入。新名胜之中,自然首推中山陵墓。因为急欲一面的情热,我和朋友竟不避新雨后泞烂的道路,驱着车,去尽兴的拜赏了一番。数里之遥,在车上,我们就眺见了前面山腰上块然几道白光在发耀,恍若浪山苍翠中忽然涌出一般白涛,皖洁辉煌的。以位置而论,中山墓自然较明孝陵高些。然而就一路上去的气魄而言,我却不敢说前者比后者雄壮些。孝陵的大处,令人精神惊撼处就是一路上排列的那些翁仲、石象、石马。在它们肃然看守之中,我们经过时,自然而然的感觉一种神秘、一种浩然的气魄。向中山墓驱进之时,我们的精神并没有感着偌大的摇撼。许是正路还未竣工,我们所经过的是侧路吧,但是一到了墓前的石阶上,往下眺望时,我们才领略了它这一望千里无涯的壮观!这个位置才真不愧代表孙先生的伟大人格、宏远意志、硕壮魄力。然而我们觉得仍然好中不足。假如这全国人所尊敬的国父的墓能建筑在更高的地点或索性在山岭上,一目无涯的望下来,那岂不更能代表他那将全人类一视同仁的气魄吗?间接的岂不更能代表我们这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吗?一个时代的民族精神的发扬光大常是在它的纪念胜迹上面看得出来。在这上面多花几百万银钱确是值得的事!这建筑的本身虽然也有优点─—如材料的良美之类─—但是在形式上讲起来,不是我们理想中的国父墓。石阶太狭,趋势太陡,祭堂也不够宽宏巍峨,墓与祭堂连在一块更减少不少的气魄。我们觉得正墓如果再上一层,中间隔离一层敞地,看上去,一定更雄伟些。然而这不过是私人的评断与理想。将来这个纪念胜迹完全竣工之后,我们希望它给与人的印象要比我们这次所得的要深刻、要动人些。在这形象粗定之时,我们自然看不出它的全壁的优美。

男女金陵大学及江苏大学自然亦是新文化的重要部分。我们在这同一城池内参观而比较这两种性质不同的大学,觉得十分有趣,十分有益,因为它们就是西洋民族与中国民族精神的具体表现。一个巧小精干,实事求是;一个好高务远,气魄浩然。先就建筑而论,女子金陵大学的中西合壁式的构造,立在绿叶浓荫的花园茂林中真是巍然一座宫殿,俨然一所世外桃源的仙居,它的外貌的形式美;是它那红、黑、灰各种颜色的配合的得法;是它那支干的匀称,位置的合宜;是它那中国曲线建筑的飘逸潇洒的气质战胜了西洋直线的笨重气概。男金陵大学则大大不然。它的建筑的原则是与女子金陵大学一个样:采用中西合壁的办法;然而成绩却两造极端。女子金陵大学给我们一种惟美的、静肃的、逸致的印象。男金陵大学,却令人看了不禁要发笑,一种不舒服、不自然的情绪冲挤到心上来。我起初还是莫解其故,及至立住足、凝神的看了个究竟,才释然而悟。呵!我捉住了它的所以然了。这里不是明明白白站着一个着西服的西洋男子,头上却戴上一顶中国式的青缎瓜皮小帽吗?一点儿不错,它令人好笑的是它那帽子与衣服格格不相入的样子。中西建筑合壁办法:用在女子金陵大学上面则高尚自然,别致幽雅,在男子金陵大学上则发生这种奇离的印象,是亦幸与不幸,工与不工之分而已呵!至于江苏大学,形势虽然浩大,地盘虽然宽阔,屋宇虽然繁多,然而却讲不上建筑上综合的调和美。这里一栋红的、那里一栋白的、再那里又一栋灰的、黑的……这里是西洋式、那里是中国式,再那里又是不中、不西式……东边一座,西北边一座、不东不西、不南不北又一座……一言以蔽之曰零乱拉杂而已。中国人做事素来没有计划,只图远大的脾气,由此可以见其梗概了。中国土地广阔,人民繁多,然而政治纷歧,秩序荡然的情景,算是被这学府的外貌象征出来了。

三大学的外貌如此,内容却不敢妄加评断。不过就我们局外人的立足点看去,也可窥见许多殊异的地方。在女子金陵大学求学的人真是前世修来合该享受几年公主的生活。它的里面的设备与陈设的富丽,就是拿欧洲什么女子大学来比,也只有过而无不及的。我们一路参观,一路耿耿为怀的是:这一班青年女子习惯了这样华侈的生活,将来回到贫困的中国社会里面,怕不容易相安,还许反因教育而惹起一生的烦苦呢。再者教会的学校都有一种共同的缺点,就是它们教出来的学生多不适于中国社会的应用;它们注重洋文化,轻视国粹,它们好像国中之国,独自为政,不管学生所学的于她们将来对于本国社会的贡献,需要不需要,适用不适用,只顾贯注的将西洋货输到她们脑子内去。我们希望教会学校多与中国社会接洽,让学生去寻找她们对于社会切身的问题去问学,不必将我们好好的青年去造成一些纯西化的只会说外国话的女子。

男子金陵大学农科的成绩却真是斐然可观。三四年来对于森林农业的研究调查的具体成绩都历历可数:对于中国花草标本的收集已经有五千种、万余张之多,树木标本亦有三千种之普,农民生活状况的调查已有十七省了,考查后写成了的报告图书亦不下十余种。尚有什么测量淮河流域的图表!什么新发明的量水机,令人看了真不能不惊叹他们师生的努力。听说江苏大学的农科也办得极有精彩,极有成绩,可惜我们没有看到,不能拿来与金陵比衡一下。男子金陵大学图书馆所存的中外图书共有十万零五千多本。这总算像个样子了!听说江苏大学还不到此数。这是我们盼望当局极力注意的事。假如这样一个硕大重要的学府还让师生感觉图书不足之苦,那真是不应该之至。学府大部分的生命应该维系在图书与仪器上面。没有它们,自然学也无从学,问也无从问的了。江苏大学自然科学院新近添置了许多机器与仪器。给以相当时期的恢复与预备,前程总当是无限量的。以气魄与可能性而论,江苏大学自然远过金陵。让我们翘趾仰望着它的未来的光荣吧。

旧名胜也好,新名胜也好,新文化也好,我都与你们暂时分别了。何时再来瞻仰你们的芳容,我却不敢预言的了。我现在又回到这尘埃满目,钱臭通衢的上海了。新都呵,你的油然嫩翠到处花香的美貌此刻仍在我心眼中闪灼着,嫣笑着!你有的是动人的古迹、新鲜的空气、明静的远山、荡漾的绿湖、欢喜的鸟声、缘得沁心的园地!这是何等令人怀慕呵!

民国十七年春

(选自《山居散墨》)

爱美

我生平最爱美,人造美与自然美于我均是同样宝贵。人造美中如小巧玲珑的器皿,特是我所珍惜。偶尔得着一件香色俱古,或摩登得有趣,而形式极佳的瓷器或玉器,我可以饮食俱废,浓情蜜意的把玩几天,然后藏之宝库,不时取出爱抚。若是一旦得到一本装璜美印刷美而内容尤美的书,那我真会乐以忘忧,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自然美中,大者如高山之峻拔,巨川之洪流,常使我的性灵异样震撼:峻拔如给我以纬的提高,洪流如予我以经的扩大。小者如一朵娇艳鹅黄的蔷薇花,可以使我颠倒终日,如醉如梦的狂喜,仿佛宇宙的精华与美梦都结晶在它身上;一只伶俐活泼的翠鸟,相遇于溪畔枝头,可令我雀跃三丈,宛然它那翠得似在动颤的颜色与那再完美也没有的形体拽引了我性灵深处的一线灵机,使我浑然相与为乐,忘乎物我之异了。

可是美的人,才真是我的特好。记得少年时留学英法,每见一个碧眼金发,皮肤红白柔嫩得那样可爱的洋娃娃,一阵阵的热泪会从我的心坎奔放出来,使我觉得一个能够产生这种可爱的生物的地球,实在值得我的敬爱与留恋。至若一个美丽的女郎,或是一个拔萃的美男子,都于我更有不可抵御的魅力。在这种他或她之前,我的性灵的兴奋,有如朝霞之灿烂,我的心身的慰藉,有似晚天的温柔。即或一旦他或她给我识破了人格上的弱点,我虽一定与之疏远,然而这位子都或西施,在我的心底上,总还留下两分缱绻,三分原宥,因为我觉得生得美的人,应该有这末一点特权的。

容貌上的美,对于我的魔力,是如此猛烈而深入。可是天赋特厚,内心优美的人,也是我的崇尚。只要他与她不是拒人于千里外的特别狰狞者,我的相善,总是一往情深,一见如故的。我可说是最爱朋友的一个人。我爱与朋友谈心:在那语言笑诨的交流中,我如晒满秋阳的温暖,浑身是舒适;在那披肝沥胆的论争中,我如吸饱冬风的冷削,性灵上特起一番愤发。我也爱与友朋默然对坐或寂然偕行:在那相互嫣然一笑中,或恬然对视的静默中,我宛若窥见世外的消息,神秘的恩情!朋友之于我,诚如空气之于有肺动物,水之于鱼,不可一日无也。

至于那才,情,貌,均臻极峰的人物,一旦相遇为知已,我必视为人中之圣,理想中之理想,梦寐中之妙境,花卉中之芬芳,晚霞中之金幔,午夜中之星月,萦于心,系于神,顷刻不能相忘;屈子之思念怀王,明皇之哀恋贵妃,想亦不过如此之热烈而缠绵!吾痴乎?吾妄乎?斯亦不过爱美特甚,奉美为宗教的心理上的表征耳。

“忙”字一只,就够概括我最近的生活。嗨,这个“忙”字的滋味真够你受!它有压榨紧捆威逼利诱的威力。我自小就害怕棺材,因为睡在里面,出不得气。“忙”就像这末一个长方形的,木头有半尺来厚的木匣子,把你嵌在里面,脑袋儿不能伸,脚尖儿不能顶,两手更是没法抱着头儿伸个懒腰儿!眼儿吗?那更是没得说的了!任你秋光怎样明媚,秋菊怎样凄艳,秋月怎样皖洁,这个匣儿把你封得紧紧的,不让你的一双眼儿越雷池一步。

忙!像我这末一个身兼数种要职的大员,怎样会不忙呢?我是个主妇。当然,跑厨房,经管柴米油盐酱醋茶,应接宾客,都是我的本分。一会儿,“太太,油没有了。”一会儿,“太太,洗衣皂没有了。”一会儿,“太太,挑水的要钱。”一会儿,这个那个,给你脑袋儿叫个昏,两腿儿跑个酸,好在这个职务虽是重要,我只挑得小半个在身上,其余的大半个,有个非常的老好人儿替我肩去了。   我又是个母亲。大的孩子虽是高得超出我的头两三寸,小的却仍相当小。儿女不管大小,总是要占去母亲不少心思。要是生起病来,那就简直要母亲的命!就是平常强健无事,他们身上的衣服鞋袜,就够你焦心。春夏秋冬四季,没一季不要早早给他们筹备。最可怕的是鞋袜,破了又补,补了又破,终年补破袜,做新鞋,一辈子也闹不清!从前有仆妇代劳,现在非亲手操作不可。当然,你要是腰缠十万,代劳还是有的。穷教授的家庭,那来这一份儿便宜?

我又是个教授,而且自命是个挺认真的老教授。每星期八九个钟头的正课,编讲义,看参考书,改卷本,已经就够一个人整个身心的忙了,况且还要这里参加一个会议,一去半天,那儿参加一个座谈会,又是半天。青年学生有的是精力,演戏呀,开音乐会呀,出壁报呀,都得请老师帮些忙,出点力!你说我忙不忙!

其实,做主妇也得,做母亲也得,当教授也得,三职一身兼之,都是我分内之事,责无旁贷,义不容辞。可是,我这个不守本分的人,还有一个毛病,说起来,挺难为情的!我……咳!快别做声吧,免得把人羞杀!什么?那有什么害躁的!人世间自命是什么什么的多着,自命是什么,并不一定真的是什么。所以我自命是皇帝,也不打紧,也无害于天地万物!因此,我这里敢于大胆地说出来:我自命是个作家。

因为我自命是个作家,就有许多杂志、书店、机关、社会、邀我做文章。这末一来,就真的把我忙杀了!上春四五月间商务印书馆王云五先生一时心血来潮,打定主意耍出一种“复兴丛书”,将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国事人事,都包括在内。他设计周详之后,邀我替他编著《法国文学》一书,十万字左右,约定十月底交稿。糊涂虫的我,也可谓是贪一笔稿费的我,竟贸然提起笔,将“袁昌英”三个字签在契约上,一溜烟送入邮箱去了。

这真有点像浮土德和墨非斯托夫力士换了契约一样,从此不得自由了。记得从七月五日开始工作,在整个将近三个月的暑假里,我苦作的像个黑奴。因为屋小人多,我把书籍笔砚,搬到一间幽暗不见天日的储藏兼便房的屋子里,实行埋头苦干。天气有时热到九十七八度,汗流浃背,我也不管。小孩哭叫,我也不管。柴米油盐,我也不管。应酬交际,我也不管。什么也不管!其实我又何尝能够完全不管!只是管那万不得已的而已。如此苦干,苦到十月中,已写到十万字左右。可是,字数虽已如约泡制,然而书并未写完。为免虎头蛇尾起见,非再补四五万字的一篇不可。在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应早已写完。但是十月中学校开学,教授的职责,非全力肩起不可,又因今年教一门新课,非编讲义不可,所以美丽的《法国文学》,还缺着三只脚趾儿没有绣完!

您看,我最近几个月儿的生活,是不是装在这个“忙”字的木匣子里,使我吐不得气,伸不得腰,感觉浑身是束缚?就是这末“忙”,也还不打紧,还有更可怕的是欠着一身的债。《法国文学》的稿费,已经支用一半,契约期已过,尚不能交稿,这个精神的负担该多重!四五个月以来,所有亲戚朋友的信,堆满一抽屉,都得回复。一家人的破衣破袜,集成一大包,都得缝补。一切应酬来往,都得补行。还有堆积如山的书报杂志,都得补读。所以还了第一笔大债以后,预备今后三个月的工夫,完全跳出那“忙”字的木匣子,去自由自在清清闲闲还其余的债!

(选自《行年四十》)

以上有图为证的袁昌英作品,五彩书吧贵宾室均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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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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