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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世贡萨秋吉仁波切自传(五)阅读:-12-:48
标签:宗喀巴治多县无尽的思念菩提道次第贡萨秋吉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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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电视台记者来采访贡萨秋吉仁波切,仁波切与记者在一起。十二、洞察乱世土狗年(公元1年)的三月份开始,有玉树和青海的所有藏族地区,汉人为了解放,决定将原有的制度彻底消灭,在党的领导下无产阶级们要革命,人民要改造成社会主义。由于大面积引发了武装内乱的许多舆论,藏族的各个地方的农牧民基本上起哄着逃往拉萨方向。玉树地区也正在逃亡的时候,藏历五月十三日至十四、十五日等三天期间,在贡萨寺的前面,叫蛇舌台(贝杰列唐)的草地上,由我在与时轮金刚的破土仪轨相关的彩粉坛城中,对邦公、夏日、江壤和贡萨三寺等僧俗五千多人进行了隆重筹备、正式和前一个灌顶等的仪式。此时,邦公寺的叫邦日.格丹的僧人,原先怙主金刚持德庆宁宝大师驾临昌都大寺院时,他曾降附护法金刚持名,而大师为其管制并受封护法大王准确附体进行过加持。此时,那位僧人附体甘丹护法神金刚大力法王和使者红身喀切等降旨到:“自造罪果的大海巨浪滔天,世尊教言的巨山面临摧毁的危险;然而我日夜为守诺的尊者,时时刻刻守护听唤和守望。”如此突降天机后,我的心灵也映显出各种预感,但是在众多僧俗人群中随意说出来觉得不好,然而有几句话不由自主地说出了。那是灌顶前一天,我对寺院的负责人和执事们说:“本次灌顶是我在该寺此地的最后灌顶讲法。”嘱咐如何在缘起的供品、僧人的列队等方面要充分而隆重地准备。灌顶结束那天我脱口说出:“由于众生的福报弱而无度地造罪恶之业,又太轻视因果业报,所以佛教面临着毁灭。眼下所有僧俗贵贱对解放军没法能够反抗,也没有地方可逃。我自己此生在该寺院这里是最后一次灌顶,未来之时在北方的香巴拉净土,法种王铁器转轮王转法轮的时候,在此聚会的所有人祈祷转生在众随从的首座吧!紧接着我发觉连自己将来的苦乐人生怎样都不知道的人说出如此的话不合适,但是后来却发生了上述所说的那些事情。这是进入了下密院而对密宗方面进行了较好的研习,在与世尊金刚没有分别的善道上师跟前享受到灌顶、授法等深广的佛法甘露之后,我首先宣扬法脉时发生的事情。对此有诗曰:突发坏事性质似铁块r化为善事金质其威力庄严金刚乘之大学院呈显自由享受大欢宴世尊正确教言论著等灌授秘诀无瑕甘露水总主上师容颜宝瓶中获得尽情饮尽之福报尤其幻身光明双运果顺利修行大密幻化库庄严续部之王生圆道深授难寻宝物获正宗刹那间也三身变善道或修宗喀耳传秘诀宝对此故作深奥大叫器错觉魔幻之法无瑕信看到所需物件如老鼠所藏死者信物罪之库悟道投胎地狱之前因寻见精华佛法修道心无比上师思想莲花瓣所生口传秘诀真实语纯正深广佛法春之雨好时新树愉悦之礼物四业无碍快捷如闪电变现护法二者降口谕乱世罗睺之口如救儿守护保护承诺赐予心心想这些法脉冰珠晶诚心明月之光照此方无比世尊教言利益事估计稍有完成至善道第十六饶勋土狗年(公元1年)藏历四月份开始,从汉族地区来了大量的军队,在藏区各地方进行了革命暴力战争。玉树地区的活佛官员贵族们被禁闭了;说是在搞阶级斗争,把富裕的人开始逮捕了;有些地方发生了反抗解放军和政府的叛乱,但是斗不过而尽力潜逃了。没能潜逃的那些人落了网,一时间变成乱糟糟的。接着叛乱逐渐变得越来越大。所有地方的牧民都因无知而逃亡。在所有地方的活佛、官员以及农牧民都开始了逃亡。那时候听说有一支庞大的解放军部队经结古镇前进扎营在桑莫荣谷,因此知道部队一定会开进我的寺院。突然我和管家主仆十二人一同与藏历六月十四日晚从寺院出发到桑莫荣谷。我们看到那里有灯光闪闪的共产党军营。我们尽管隐藏在格莫滩,但是处在革命军队追赶过来何时会把我们抓住的恐惧和艰难当中。此时,白户罗桑说了许多“不能投降共产党,咱们即使有怎样打的苦难,也只能以逃亡来保住性命”等的话。但是我想不论众生造了怎样好坏的业,结果也只会受到那样的果报。眼下如若逃亡的话,能否保住性命也是值得怀疑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除了怙主三宝的慈悲心之外无所希望,因而一心一意向三宝祈求之后,还不如投降给共产党,我认为或许能脱离死亡。于是我说了逃亡如何没有好处,我要如何到治多县政府投诚等的事。我历代转世活佛所积累的财富兑现成的、计划造宗喀巴师徒三人塑像的十八斤黄金,由管家仆从被埋进地里。后来,我想是业果导致了那些黄金没有塑成宗喀巴师徒三人的像。眼下食子送到点之后,就被鸟、狗吃掉,还是被狼吃掉都一样。于是就将黄金交给了解放军部。我们几个主仆在去往治多县方向的中途,来到叫格莫滩龚的山谷口时,在前面解放军们拿着大小各种枪支、尤其威力比其他枪支大的被称为机枪的好多枪口对着我们方向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位士兵说:“投降吧!不投降现在就地打死。”听到此话,我们害怕得竖起了汗毛,立刻投降了。我于第十六饶勋火鸡年(公元年)藏历四月份,在琼结的日卧迪庆寺里进行过《菩提道要义》及《修心七支》的像模像样讲授,但是业之因果、死亡无常、皈依、化逆境为修行等的道理没有落实到实处,现在马脚漏出来了。嘴上讲过的那些道法像水中月影,毫无意义的状态呈现在了眼前。我们投降后让我骑一匹马,其他随从人员被士兵查检后收缴到政府,并与我们一同送到治多县。我的随从都就地被关进了监牢,让我住在监狱院里的一顶小帐篷中,还给了我炒面和茶。那时,我反复祈求了护法神。第二天,大约九时,两个士兵把我带到外面时,那里带来了江赛百户的巴求,才人彭措、百户洛桑、宗举甘陈等,于是让我们一同把厕所里的粪便等一切不洁之物往外倒。他们因为是高官贵族,非常不高兴。说要倒“不洁之物,臭气熏天的这些脏东西,还不如死了好!”说着就倒去。我因年纪轻,没有觉得脏,但是想到被人看到会羞耻。看此情形,我自以为是活佛的傲慢情绪大一点外,佛说做什么事情都取决于动机,而我对此没有产生一点取舍的思想,明显是一个世俗八法的聚集之身。那一夜让我住在牢房。第二天从牢里释放出来,在街面一顶帐篷里让我们主仆住下。我认识的一些人送来了食物和灶具,我们就靠此生活时,政府让我说服:“牧民们把财产仍在那里逃跑了,有的被部队活捉了,有些死伤了,但是大部分没有消息。因此你派使从告诉他们:如果投降共产党,不计和不追究罪责,不斗争而且表示欢迎。目前这骚乱是因彻底消灭封建世袭和资本主义而引起的少数贵族反动的叛乱,我们要脱离奴役等,向群众宣传而使群众吸引过来。我误以为是真的,就派十位仆人召回了所有逃亡的人们,但是从那些人群里几千人关进了监狱。我一点也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因此只做着祈祷三宝和托业各种各种护法神而呆着。那时,党的部队们为原先居住在我的寺院附近的各种贫困流浪者们授予了权力,并告诉他们怎样破坏佛像佛殿,假冒佛法怎样蒙骗人民等方面讲了许多之后,将经文都扔进了泥滩、火坑、倒入河里,让唐卡和佛像做床垫和盖被等,寺院大部分财产被治多县政府没收而充公。僧众们召集到大经堂,有的被杀,有的被抓。我也与僧众随从们分开而关进牢里。宇宙万物中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无权拥有,如梦幻,一刹那一刹那间灭亡的无常轮回的痛苦言传身教的时候,修行本应落到自身的实践处,但是正如世间谚语曰:“干硬的东西能被油软化,而酥油皮却不能被油软化;大罪恶者能被佛法降伏;而麻木与无知的却不能被佛法降服”。我的心中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像往常一样仍然处在粗野的状态。过了五天左右,我被戴上手铐,由四名士兵押到牢里。那时对我宣布判决的人是县公安局领导叫苍多杰,他宣读时耀武扬威地讲了无比威胁的话,晚上,他也戴着脚镣和手铐押进了牢房。因而此时我心中想到:今天上午还是掌握共产党的无产阶级政权者,却下午和我一样屈服于国家的法律底下做牢犯,这正是“不会与未造的业相遇,所造之业不会有爽失”的深刻因果道理。这只是敌友、高低瞬息不确定的情况,由此我心中产生一点出离世间的心。又过了一天之后的早晨,来了四个人将我带到外面。来到治多县附近,把我押到原先上一世秋吉就寝帐篷,被称作“大孔雀”的活佛大帐篷门前。门外汇集了很多群众。看见我后,立即高呼:“这个反革命要彻底消灭!”我来到帐篷门前,向里张望时,里面的坐席和桌子盖着原先举行时轮大灌顶时我自己穿的大氅和袈裟,在它的上面无产阶级的穷苦男女们威风凛凛地坐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讲着原先宗教人员怎样对劳动人民强迫剥削的各种真假之言信口开河。说我有天地难容的罪孽之后,所有群众突然起哄着对我进行了严酷的拷打和斗争。那些人中间,有一个人刀鞘抽出刀向我砍过来,刀没有砍到我,却把我的右手袖子砍断了。严刑拷打使我昏过去,醒过来时又重新像原来一样进行了批斗。此时,因我原先对师尊理论进行过一点研习的结果和恩师的慈悲加持,正如《入菩萨行》讲:“像崇信世尊那样,不敬众生是何因?”依照此经所讲的意思,我将忍辱的修行引到自己的心灵上,反复进行了琢磨。但是有时候抓不住此心。其实我对那些群众从来没有产生过愤怒和怨恨之心。就那样进行一次批斗之后,我昏厥过去,他们泼了水,我苏醒后又继续批斗。如此轮翻批斗六次之后,我的眼前各个方向和所有人都除了红蒙蒙的颜色之外,什么都看不见。我的心灵深处有个声音,如《入菩萨行》中所讲:“燃烧铁板的大地是谁造的?那些火团是从哪里产生的?如此那样所有的一切,释迦佛祖说是源自罪恶之心。”就正如此言,我想着此生在一个方面都未能修行而导致罪孽之果落到了我自身,于是心中尽量想着“请救救罪孽深重的我吧”等的内容。此时重又进行了第七次批斗后,我因昏过去而被一位年轻小伙子救走了,而这件事情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位年轻小伙子现在看来时才知道是一心虔诚信仰三宝而非常乐于做善事大才旺先生。后来,到午夜时我才苏醒过来。那时我看到自己被放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那里还放了百户洛桑、江赛巴求、赤少拉驼以及昂青诺布等人。他们也因受到批斗而浑身充满了肿块,变成了除身体能动一点外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身上受到严刑拷打而疼痛难忍,嘴里呻吟着“现在要是马上能死去该多好!”我的全身有微微疼痛之外没有什么感觉。我对他们说:“我们平时嘴上念的上师供仪里有:“不愿意接受的痛苦像雨一样降落时,却要看到那是消减孽缘果报的前因,所以要将逆境化为道”。正如此言,此生命能保持多久没法知道,因此无论能活多长时间,却在那期间用善念能进行一些修心的话,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但是我也很难这样修心。第二天大约十时左右,一位汉族士兵笑眯眯地给我一个线和针说:“你昨天被批斗时,衣服和鞋都破了,那些现在就缝一下好。”而对他们别说给针线,还挨了许多骂。那天一整天,一时左右给了一碗水和一块饼子外什么饮食都没给。翌日,天刚刚亮时,一士兵说:“我把你的铺盖拿来。”我照着他的话独自出来后,那里的牢犯们被装进了三辆解放牌卡车,我也被装进卡车里,连同二辆卡车的士兵一起拉往结古方向。那时因为没有公路,没能走多远。只到叫噶考次陇卧玛谷口的一块空地。那天没有一点饮食,夜里士兵们架设着枪支而守护着。翌日,从那里出发到考涌谷口时给了一碗水外链一小勺吃的都没有,而周围又像原先那样由士兵守着。第三天,像前面那样走着,约十二时左右到达玉树结古的牢房。那里有大小几千个人关在牢里。让我也与十五名牢犯一起住下。那牢房里有认识和不认识夫人人数都数不清。关在那儿期间,早上开水喝少许炒面,中午巴掌大的一块青稞饼子,晚上除了一碗很稀的炒面糊糊外什么都没有。傍晚七时左右只让人去一次厕所,而白天每间房里放一铁桶,要在此大小便而不让外出。到牢房那天的下午,我听到一些“叮当”声,慢慢从窗口向外看时,拉布.索南泽毛、布庆百户、江赛百户.才仁彭措等玉树地区的活佛官员及贵族基本上戴着粗粗的、估计有十八斤重的手拷和脚镣、链接双脚的铁链上拴着绳子,而绳子末端由各自的手里拿着才能前进,煎受着和其他不同的刑罚押过来了。此时我想我也有活佛的称呼,本应只能与这类活佛官员一起走,但是不用如此走,毫不怀疑地是三宝的慈悲加持和护法金刚俱力的护佑。翌日开始把我安排到建设电站的水渠修建工中。从藏历七月十八日到藏历七月三十日期间,在结古镇的监牢里干活。藏历十月二十九日下午,对一千七百多犯人判刑为:一人判了五年监牢,十四人判了十五年监牢,其他一切被判终生监禁。其中我尽管判了终生监禁,但是我任何悲喜的情绪都没有产生。法院的干部问我:“你判了终生监禁有意见吗?”我说我没有意见。我的心灵映显《教诲》里的“什么都不会落到欲望之口,因为是客体业力所造,因此放下执着是快乐;妙哉!被圣贤耻笑如同死亡,因此弃诈而信守公正。此生苦乐源自前世之业,因而不能怨恨别人,一切快乐来自尊师的加持,因此要之恩图报。”我用心尽量想着如此所言的内容。后来,我们被牢服和有各种颜色的花牢帽所包裹。我此时心中祈祷:“因三宝慈悲而我的生命还没有结束的晚年要能出狱的话,为使遐满人身有意义而跟随如来释迦之王,对各教派进行整顿,尤其佛教精华文殊尊主法王东方宗喀巴大师的无瑕教派的保持、扶持、宣扬为奋斗目标的缘起而戴上了牢帽。”翌日,在十三辆卡车里装了所有犯人。因每辆卡车里有三十五名犯人。卡车里十分拥挤,加之上面盖了厚厚的布,布的上面用很粗的草绳像网一样捆起来。上头坐着五名监守士兵。里面的犯人们稍微动一下,外面的士兵就开枪、用棍棒打、用鞭子抽,煎受着难忍的各种踩躝走去。第一天到伊卫朵(四岔口),第二天到佐根纳瓦(花石峡),第三天到大河坝,第四天到西宁城的南部,被称为“教练场”的大监狱门口。押到途中连芝麻大的饮食都没有,因此有些人饥渴难耐而只好喝自己的尿液。因体力耗竭,六昼夜期间动都不让动一下,所以从卡车下来时,头昏眼花,身体不能支撑起来。虽然举步维艰,但是守监士兵们还是严刑强赶着来到院子里。那里搭起了许多小帐篷,里面住着将近上万名牢犯。让我也与十名牢犯一起住在一顶小帐篷里。在某一处有个“活佛队”,大约一千五百名活佛和官员们经受着比别处严酷的蹂躏。一位老家是囊谦苏莽的守监头领说:“你是活佛吗?如果是你要去活佛队”。我想:如果我去了活佛队,一定会受到无法忍受的拷打和批斗。还不如跟这类坐在一起,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实话告诉他后,他说:“你把狐狸帽子给我,我会找个方法。”我的上等狐狸帽交给他后,他高兴了,对我讲“你不去活佛对也可以”。那时食物的种类非常稀少,因此自身的身体也日渐虚弱而关在牢里的人们,他们的身体脆弱而非常难看。就像下天死在泥沼里青蛙的尸体——腐化糜烂的颜色变成了紫青色;因生活艰苦而过度疲劳,致使嘴唇和手脚的肢节都因浮肿而裂开了口子,只剩下包裹骨头架子的皮肤外,肉已经枯竭而变成薄薄的,不知情的人们看了后,认为传说有个惨不忍睹的被称为恶鬼的生灵,那么这些毫不怀疑就是恶鬼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出现在心头。头发都由于大受饥饿的折磨而脱离了,没有脱发的也像死人的头发被雨水冲涮一样变成了褐色,乱蓬蓬的头发遮盖着深深陷下去的双眼,由于经受辱骂和拷打的巨大痛苦而如雨水般不断落下的自己的眼泪昼夜六时不曾干过,口里长长的怨气随呼吸一起唉叹着行走。每一天基本上有十五到十六人走向彼岸世界的长长的道路,那些人外呼吸刚刚停止之后,立刻抬出床扔进深洞如阎魔王张开的口里。我被安排抬运尸体,那时我有机会与管家香巴多杰住在一起。有一段是时间,我得了一场很重的病,躺倒在床上越来越严重,因此被放到一个叫“消夏”医院里,病情稍微好转时,在监牢的水泥石材加工厂做事情。在那里大约过去一个月时,我想到:我有活佛的称呼而说自己不是活佛的话,我出家人说了妄语,而前世造的罪恶之业果实实在在落在自己身上,如此看见善恶之业的因果不变的性质时,明明知道而造严重的罪孽,没有一点惧怕的心理,这是被罪恶之魔所诱骗的,因此即使受到生命危险也绝不能这样做。我想何时由司法机关知道了此事,毫不怀疑会成为重罪,因此还不如现在如实说出来会更好些,于是向一名管理者详细说了情况后,他表扬我说:“你如实说出子自己的罪是一件好事情。”紧接着通知我:“你现在要回西宁的活佛队。”政府要求回去后,在那儿我与十个人一起住在一顶小帐篷里。那时对所有的人和尤其活佛和官员类的僧俗人群要讲:宗教如何没有根据,因果业报,生死轮回等如何不存在,如何要放弃宗教,一点也不能做信仰宗教的祈祷和念经,假如有念一点法的神怪妖魔的话,彼此不会看见,那些人的罪孽应应如何要向上汇报,上级怎样会对那些有罪者进行惩罚,那些有罪孽之人会如何公开审判,神怪妖魔的罪恶揭露者们会如何得到从宽处理的等掀起了难以启齿的各种活动。在那里的牢犯们基本上都参与了如此这般的活动里。有所谓:“愚蠢的人胡作非为,什么人都难以把握;在某些野蛮人的区域,看那,把母亲当作新娘娶。”如此所言,有些人说自己凭借活佛之名如何欺骗老百姓,怎样奸淫了同一血肉而生的姐妹等,别说高坐大地位的人们,落到比凡夫俗子更加低贱的境地者的卑劣行为都不如的,仅仅是耳朵里听到都让人恶心呕吐的如同毒液的劣迹,赤裸裸地在上万名贵贱不同哦你的牢犯们中央表演了愚蠢的舞剧。正如:“嘎稀地区的人们,为杀父者击鼓庆贺胜利。”如此所言,牢里暂时将那些人的认识如何如何之好地称赞而做了从宽处理。并宣言:如果现在仍然存在没有被恋旧的枷锁套住,参与革命大道的有志者,就如何无比照顾等说了许多无法落实的话之后,给揭露罪恶者们稍做了放松,除了少数人外都走上了这条错误道路,在十恶的舞台上随意舞弄。我心中却丝毫没有产生要参与那些事情的念头。所以受尽了各种痛苦,受到许多次危及生命的冲击,羞辱和谩骂是家常便饭。此时我的心中想到:“闲管多嘴会产生错误,因此要把握适度而言,琐碎多事会糟践修善,因此要放弃非善之事;没有意义的事情别太卖力,辛苦也是枉然;什么都不会落入欲望之口,是客体造业而成,放下执着是快乐”。如此而言的词句在心中反复进行了思考。另外,不知道是哪个前世善业的福报所致,首先获得比昙花更加稀有,不仅稀有而且有大意义的珍贵暇满人身;其二遇到了难以拜见的仁波切,不仅拜见而已,还皈依了无与伦比的佛门而出了家;其三遇到了难以遇见的与文殊菩萨毫无二别的善道上师,这也不仅仅是遇见而已,三时如来诸佛的思想精华——显密二者相互结合地修行的美妙善说甘露尽情赐予并被接纳。我因在上辈子对佛家诸理论进行比较系统的研习,真实的尊主金刚持甘珠尔大师扎日仁波切兼做堪布、导师而接受了分别解脱戒和比丘的戒律,而带进本尊各续部的坛城,很好地授予了普通和特殊的灌顶等,但是执迷于此生世俗的戏剧,将守护甚深誓言都只为此生安乐而经营,所以没能如实守护甚深誓言,闻思修相互结合地将争取遐满人身的精华经验用到自身。眼下就此要去别的世界的话,比去了一块宝岛空手而归更加严重,而且是堕入恶趣道受到无法忍受的痛苦的根源。如今这样的逆境落到头上时,诚心不一地向真实无二的怙主三宝仁波切念祷威猛真言,向昼夜六时像身影一样陪伴我的护法金刚大力神托业等,到死亡降临身上为止,修心的实践,对因果业报的确信,全心交给三宝等方面尽力修行与自身的念头出现在我的心里。又曰:“就像从漆黑的夜空云层中,出现刹那间的特别闪电那样,如来佛陀能量同此千年一回中”世人想造福业的意念会偶尔闪现”。如此所言,因善的潜在能量使上述所言稍微趋向于修道。那会儿,一个月期间,从活佛类和宗教官员以及部落头人中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他人都说了生死轮回、善恶之业和善恶因果如何不存在的邪见和诽谤的许多话,而造了刹那就地堕入金刚地狱的严重的无间恶业。我对他们产生了无法按捺难忍的慈悲心。那样的邪说我一句也没从嘴里说出去。如此难于启齿的话一旦从嘴里出去时,假如自己是一个释迦修行者,那么就会成为永段善根的人而来世堕入无边恶道,一直煎受无法思量的痛苦是无法抗拒的业因,对此我有坚定地信念。让牢犯们从这里向西宁的砖瓦厂搬迁后,就在那里搭了帐篷,开始启动修建一个非常大的院子。对此,上午九粒蚕豆和一碗清水的早餐之后,从八时到十二时之间要干活。而且要从一公里远的地方背来六十筐土,如此完不成的话,十二时本可以吃一块蒸馍馍却只给一半。那些馍馍大概只有一两,加上蔬菜也只是洋芋和萝卜的叶子。下午又从一时开始重又像上午一样参加劳动。而且要经受相互批评和批斗的折磨。那时,我对劳动从来没有过一次狡诈行为,因此每年都得到表扬。就这样,因为严厉强迫劳动,心理又承受很大的痛苦,肚子又忍受吃不饱的折磨等,因而使所有犯人的身体就像将要枯竭的酥油灯,我看到一天比一天虚弱而走向来世之路的很多人,由此我心中想到:哀哉乎!何去何从的是非选择如此这般地迷失了方向,愚昧的沉沉夜幕掩盖了各个方向,所有人全身贯注地投入到了完全罪恶的洪流,而要将其改变成别的事情,比悬崖礌石向上滚回还困难。修炼正确佛陀之道的心比乌龟的还稀缺的有情罪恶之人,对佛法、僧、导师、父母等没有供品、不叩首、不恭敬、没有祝福、不服侍反而进行侮辱、欺负、不尊重、反抗以及殴打等,一心造了五无间业和十恶业的不变之业,所以共同经受的业落到自身上,地狱和恶鬼等有情众生的痛苦就必定真实地发生在人间。我也曾皈依佛门,被许多善道上师所接纳,对显密理论进行了一点学习而给其他人做宣传佛法等事情。然而眼下可能就死在这里了吧?因此来世为出生在洛桑世尊教言能做讲授修行而获得正确暇满人身,每天都在在进行祈祷。那时,犯人们除了只剩下一口气外,体力完全耗竭,而每人只拿得动一块砖,能拿得起二块砖的是极少数。我却一直能拿得动二块砖。每天除了想到今天会给些什麽吃的外,没有任何其他念头。而我为自娱自乐而唱着藏戏和歌曲行走时,牢犯们说:“你不是疯了吧?我们承受着国家的重刑,连厕所都不允许去而被关在牢里,你还有心思走着唱藏戏和歌吗?”对此我心中暗自思索:一切善恶行为都取决于动机。这是佛祖亲口说的正确教言。因此,眼前的逆境和艰苦是专为积福消罪的。如果将其化为菩提道和做广大祭祀回向的话,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本想从嘴里也准备那样说,但是由于连一句佛法的话都不能说而未敢说出口。过去的谚语讲:“幸福的马背上的叹气,痛苦的行囊下的吟唱。”正如此言,我因年轻,心想:即使痛苦得唉声叹气,也不会从牢里放出。我说:“与其这样还不如所谓学做幸福显快乐”。他们彼此说着:“这位叫秋吉的,他没有痛苦,好奇怪!”后来的某一天,通知我们要去为狱卒士兵的马料收割蚕豆。到那儿,我一边收割一边吃着蚕豆时,狱卒干部发现后把我叫到他跟前问我:“为什么随意吃蚕豆?不老实说的话,现在马上当做贪吃国家财产而进行严厉惩罚。”威胁着训斥一顿后,我对他说:“我是被饥饿折磨而无法忍受才吃的,现在被发现了,但是以后能吃得上的话,还是会吃,无法忍受下去呀。”他说:“你今夜肚子爆胀而明天不能参加劳动的话,你要记住,一定会严厉惩罚的。”那一夜我处在担心发病的状态里,但是夜里梦见一位穿着康巴服装的年轻小伙子,手里拿着放有许多水果的瓷盘了我。那个可能是大护法的使者。早晨,反而身体不仅健康,而且身体比原来更清爽,心情也愉快。这只是三宝仁波切的无伤慈悲加持之力外,其他没有任何可能猜疑的对象。那天的劳动开始时,那位狱卒干部把我叫去后问有没有疼痛,我说:“不仅没有一点疼痛,而且体力恢复了,正准备去劳动。”他说:“你是一像马胃口的人。”我说:“我不会发病,我是能够吞掉三界的人。”说完,在场的囚犯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又一天,把我派到食堂,让我做青稞籽和原根参杂的馍馍。我在干部看不见的地方,吃了一些生青稞的馍馍,晚上肚子痛,接着两天拉肚子而无法睡眠。此时又有命令道,要去完成八公里远的地方运送口粮的任务,而我们囚犯们组成一群前去。左右和前后都由武装得阴森恐怖如长满毒刺的狱卒士兵在逼赶。我请求狱卒要方便,但是不让方便,还严厉训斥了一顿。我忍着疼痛往前走一段,但是不是一会儿,我失去控制,肚里的赃物泄到裤裆里,难闻的味道被附近囚犯们的鼻子都闻到了。致使羞耻和哀伤一起涌上我的心头。那时我首先到一个扎哇昌(僧人峡)的牢房时,穿的衣裤只有一套,而沙石活特别重,衣服和鞋都破烂如山头敖包的破幡,到了非常尴尬的境地。我的施主叫柏.永旦的人关在牢里,他把自己的服装——一件牛犊皮上衣和一个缸子给了我。那牛犊皮上衣既缓和又结实,给了我很大的好处。后来,我穿着打有各种补丁,用各种钱缝的、没有袖子的毛衣。有一天,拉西龙喜寺的一位老僧人囚犯开玩笑地说:“你像祈愿法会期间的大法会僧管的打扮一样,你是否也在打扮了。”我说:“我将来还要做打扮而领导各寺院。”后来水猪年(公元年)我到龙喜寺时,那位老僧人说:“你以前牢里说过的一样,现在果真打扮了。”对此我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害羞)。于是我说:“那时开个玩笑,是妄说上人法而已,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就像所说的话那样,其实我没有什么预见能力,只是“猪头占卦”的典故重演而已。在监牢期间,有一天,负责囚犯的干部说:“囚犯要文艺表演,你要为其当负责人。”我遵照安排接受了任务,并做了练舞和唱歌等工作。我的嗓音好,人都说你有一副好嗓子。土狗年(公元1年)的七月份到铁牛年(年)的一月一日为止,在监牢期间,下色拉的导师洛周东尤和我们两个每月有一天休假。那些天在一个角落里拿着午饭仅有的一个馍馍和一缸子水一起煮开后,从不间断地念诵护法金刚巨力大王的大酬补仪轨而托业。那时,到干部的厕所等处捡来骨头和菜根子等,将骨头打碎,菜根子切完后,煮在缸里吃。总之,吃着比猪狗的剩菜残羹更脏的东西而过着勉强维持性命的非常悲哀的生活。如今想来,倒成了噶当格西.柏所说的那样:“过去我的嘴里找不到饭,现在饭找不到我的嘴。”那是我心中想:要过如此生活,其原因是我前世吝啬守财的结果,上半辈子积累的信财置物比毒液还要严重的财产,没有往善根支付,没有净治信财,我自认为是活佛的傲慢情绪所导致的不变因果落到了此生的头上。来世堕入恶鬼道是不用怀疑的。因此,现如今像文殊尊主上师所言:“要深思善恶黑白的业果,如实取舍修行的关键。”以前所造的一丝恶业都要忏悔,而往后即使遇到生命危险也只做忏悔净罪外,此心不会想到别处而尽力发了愿。在无始以来的生生世世中,被烦恼仇恨所左右,致使流浪世俗轮回的众生,没有消散痛苦黑暗的尽头。因为一切有情众生共同,所造严重罪恶的业果,导致乱世五浊之敌恒行,将怙主佛陀教言连根摧毁。佛法经典论著烧成了灰,怙主僧宝强行还了俗,至尊上师关进了黑暗的监牢,战争和饥饿充满了大地。无知的野人放在高高的宝座上,传世财富之宝扔进了河流,即使儿童也关进了监牢,连狗和驴子也赶进屠宰场。在高山平地一切的农牧区,一切贵贱僧俗和官民,没有好坏之分一一残杀,因而秃鹫对肉食也反了胃。如此业力时事被缠绕的,KUANG称怙主大德的许多人,走上了歪门邪说的道路。然而遇见恩师真佛的我,坚信因果业报的佛理,头顶不离至尊上师的观想,如实守护了佛法纯正的戒律,将逆境之魔化为修心之道。属于善业的念头仅仅如雷电之光,从罪恶黑暗深处闪显而过,我将其回向给总的佛门昌盛,特别是文珠尊主教派的兴盛。为此心中映显那时五浊末世真实显露的情况而突然冒出的悲歌。铁鸡年(年)新历十一月十五日夜,凌晨的时候,梦见有一位出家摸样的僧人给了我一个宝瓶,说:“你回去把这个带上,暂时好好保管。”说完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睡醒后,心中充满了不可言表的快乐。二、三天过后,来自海西地区班禅乡的牧民,蒙古族叫诺布仁青的囚犯,原派在囚犯食堂时私下私下偷偷地给过我一二个馍馍。为了报恩,我将牛犊皮上衣不假思索地给他时,他说:“这个你还要穿,我拿了不合适。”我说:“我现在不用穿这个,我自己将要出去了。”他问:“你要去哪里啊?”我说:“我要从牢里出去。”因此他才接过去。接着从卫藏扎实仓布寺派到果洛阿君然洛地区的应供活佛,名叫格西嘎钦多杰,老家是上阿里地区的。我将一件氆氇上衣和一个缸子给了他,所我要出去。虽然我没有记忆前世的神通智慧,但好像是护法金刚俱力法王的委托而受到启发。铁牛年(公元年)藏历的一月一日的前天晚上七时左右,监狱办公室叫我,我就去了那里。房里坐着一位穿军服的和两位穿汉服的三个人,他们以各种友好的态度对我说:“你认罪和参与劳动都非常好,今后仍然要继续那样做。”但是我却没有产生什么悲喜的情绪。第二天,大约早八时许,一位干部说:“你准备把铺盖拿来,其他什么都不用拿。”因身体虚弱,所以拿铺盖都很艰难。那位干部只说了:“要去外面”。但是我没有产生会不会从牢房里释放的怀疑。到单位门口时,那位干部把我带到办公室,办公室的左右排队似地坐着五名士兵和五名干部,他们前面的茶几上放着茶叶、糖、水果和香烟等,我到那儿之后,一位干部宣读了我从牢里释放的决议好后,一位干部将一壶水、一块香皂、一幅毛巾给了我,说:“现在你去洗漱。”我洗刷完之后,坐席当中放了一个小小的坐凳,让我坐在那里。一位干部说:“把你关进监牢是我们政府犯得错误。现在你获得了平反昭雪。今天要去西宁南滨招待所,给你发服装,安排政府的工作任务,所以这件事要记在心里。”说完给了我一幅毛巾、一块香皂、一支笔、一个笔记本以及一条香烟,监狱管理处也给了我二条香烟、一幅毛巾。于是中央国务院长官李德胜等五位军人,青海省长官王中,公安局领导等,我们一同坐在一辆小小的汽车里前往西宁的南滨招待所。中午十二点,招待所的服务员摆了馍馍和五盘炒菜,因我在监牢时伙食质量差,把那些一点不剩地吃掉了。下午二点左右,我肚子疼的很严重,无可奈何地在床上打滚时,附近的一些人打电话叫过来四位军医,他们给我打了针后,立刻腹泻而恢复正常了。他们还嘱咐我一次不能吃太多饭。接着一个领导干部给我发了全套服装,并由省统战部、省政协办、省民族事务委员会、省政府、兰州大军区办、青海军区等为我设宴进行了招待。三日那天,玉树州的党委书记李玲普、治多县的书记索尕、玉树军区的政治委员等我们一行五人坐飞机降落在玉树飞机场巴塘机场。此时,巴塘的学生和群众用花和音乐进行了欢迎。从机场做汽车到达结古镇,紧靠到政府的地方往下后,在几天的时间里,各办公室隆重设宴进行接风,并给我安排了治多县政协副主席职务和工作之后,让我选一位帮手。我原先拉章有一仆人叫香巴,我说要他,并上去到了治多县。那里的一些群众给了我酸奶、牛奶、肉、酥油、炒面和面粉等许多食品,我就住在那里享用着哪些食品。一九六二年一月份,政府的干部们去了原寺院旧址,后来叫贡萨公社的地方。回来后对我讲了要恢复寺院的事情。我想着“那寺院该变成怎样了呢?”于是到了寺院旧址看时,寺院如至尊米拉所言:“在无常魔幻的城市里,远道的旅人心凄凉,神奇的贡塘郭陇之地,牛羊们吃的对岸草,现如今变成了野地。”苍茫四柱八梁的屋宇,现如今就像狮子的嘴唇。四角八面九鼎的宫殿,现如今就像驴子的耳朵,那肥沃的三角田野里,现如今成了野草的天地,亲戚父兄有点希望的,现如今都成了敌对而刀兵相见。上供三宝十万佛,现如今由别人服饰。神圣经典《宝积经》,现如今鸟儿在做巢穴。正如此言,变得一片狼藉。除了大经堂,其他房屋都塌了顶,墙体破败了,里外的壁画都被雨水冲刷,打眼望去,像是几颗多年枯树凋零兀立在那里。屋顶和裂开的墙缝等处杂草丛生,嗖嗖作响。圣柳扎成的女儿墙和窗户网眼中间筑了鸟窝,而鸟屎如洒满一地的米和爆炒青稞籽一样。以世尊佛法译成藏文的所有《甘珠尔》经文及其论著译成藏文的所有《丹珠尔》等为主所有经典书籍,像白鹤死掉的羽毛,与沙石不分地掺杂在一起。由此我心中悲伤的感觉超出言语表达的范围,一时间我呆在那儿,眼泪潸然而下。接着我又想:如今佛门仁波切出现如此衰败,是过去赞普朗达玛时期有过类似的故事,对此有点耳闻外,好像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眼下,主持正确教法的大部分人的心思早已北京哪里有专治白癜风医院专业白癜风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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